自從在太后那裡出來之後,雁北雲婷就去看望了馬伕人,順便詢問了讓自己困惑已久的事情,那就是她母親的死因。

在她的記憶中,母親的身體其實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突然有一次就病了,自從那次病了之後,身體便越發不好。

長此以往,便沒了。

但是,在她母親死後,母親身邊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被遣散出府。

她幼時倒是沒想這麼多,以為母親是自然死亡,然而跟師父在學習了醫術和毒術之後,突然便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母親不是正常死亡的。

當時雖然年幼,但有些場面還是在她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難滅的痕跡。

母親是吐血而亡的,那口血是黑色的,她當時見了心慌,卻被下人拉了出去,說是不能讓小孩子見到這些,會做噩夢的。

現在想想,那下人是馬伕人的人,而在這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陰謀,她無從知曉。

要想知道這些,便只能慢慢尋找。

然而,從馬伕人那裡,只知道了一點事,但這些事情與她想知道的毫不相干。

如此,她雖然煩惱,便只能這樣。

慶幸的是,她之前和王盛安合作開的首飾鋪,如今已打響了名頭,只待一個機會,就能將其引入京城貴女圈中。

今日,她閒得無空,出來逛商鋪,順便將新設計的稿子拿過來。

誰知,空氣中隱隱有一股血腥味。

「屋子裡怎麼有一道怪味?」雁北雲婷拿鼻子嗅了嗅,將稿子放在案上,便有人拿下去,看樣子是準備讓簪娘製作。

店鋪的掌櫃聞言,否認道:「這……雲婷小姐,店鋪每天都做清潔的,許是……您給聞錯了?老夫聞著也沒聞到什麼味道呀?」

雁北雲婷皺了皺眉。

由於經常行醫用毒,加上她師父為了採危險之地的珍貴草藥經常受傷,她對氣味十分敏感,特別是對於血腥味……

她絕對沒有聞錯!

「讓開,讓開,快讓開,奉命搜查刺客,閒雜人等通通迴避!」

有官兵來店裡搜查刺客,掌櫃一聽,連忙上前迎接,「官爺,小的全程配合您捉拿刺客,只是這店裡面的東西,能不能請您小心些,別碰倒了,磕壞了……」

「去去去,一邊去,要是耽擱了我捉拿刺客,讓刺客跑了,你脫不了干係!」

為首的官兵頭頭滿臉的不耐煩,他一招手,便有其他計程車兵紛紛踹櫃子找人。

雁北雲婷勾起一抹冷笑,「是誰給你們膽子,居然敢在雁北府名下的店鋪鬧事?」

她的聲音響亮,且搬出來雁北府亮澄澄的大名,讓官兵頭頭的腦袋振了振,先前的什麼氣勢都一瞬間被水潑滅了。

雁北府?誰人不知?

「這……」官兵頭頭頓時無言了。

雁北雲婷看著店鋪中的一片狼藉,即使知道不應跟他們置氣,但還是生起了一些怒火,便不悅道:「搜刺客便搜刺客,何故要砸了我的鋪子?若是官府中人人都像你們這般魯莽行事,那得毀壞多少財物?」

「是是是,小姐您說的對。」官兵頭頭當差這麼多年,哪裡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指責過,臉上頓時青一塊紫一塊的。

不知是憤怒還是其他的什麼情緒一閃而過,官兵頭頭自然是迫於階層的壓力,不得不低頭,連忙對其他的官兵們高聲喝道:「聽見了嗎?小心點,要是砸壞了店裡面的東西,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話一出,官兵們便不敢這麼囂張了,就是找人和翻東西都輕手親腳的。

當然,他們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也嚇跑了很多客人,所以,對於這個結果,雁北雲婷並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