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點了點頭。

見狀,張貴妃與雁北雲婷對視了一眼。

於是乎,當陳楚楚被傳喚過來時,便見對面幾人面色不善。

她目光悠悠地看了一眼雁北雲婷,後者觸及她的目光便低下了頭,然而,二公主卻氣勢洶洶地一拍桌子。

「陳楚楚,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在我身上灑了玉蛇香!」

「玉蛇香是什麼?」陳楚楚意味深長地與二公主對視著,彷彿什麼也不知道。

綠意嚥了好大一口水,咕嚕一聲。

張貴妃看了過來,目光凝重,「殿前失儀,真是大膽!」

綠意撲通一聲跪下,「奴婢該死!」

陳楚楚俯視了下來,望著她黑漆漆的頭頂,沒有說什麼話,反倒等著二公主回答。

張貴妃鄙夷地看著陳楚楚和她底下的丫環,扣了扣手指甲,道:「這玉蛇香啊,可是能引蛇的一種香露,二公主今日在道上遇了蛇這麼大動靜,長樂公主在宮中,該不會不知道吧?」

「哦?確有此事?」陳楚楚朱唇輕啟,「我在殿中小憩了片刻,倒是不知,二公主被蛇咬了可有礙?」

「陳楚楚,你別裝了,在那之前,我就只見了你一個人,不是你灑的玉蛇香,又是誰灑的玉蛇香!」二公主怒火中燒。

陳楚楚把手一攤,「這我就不知道了,連二公主你這個當事人都不清楚,我更不清楚了,我甚至連玉蛇香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把它灑到你身上?我是吃飽了沒事幹,給自己找麻煩嗎?二公主也太看得起我了!」

她說著,好似生氣了。

「誰知道呢?或許你對我懷恨在心,藉此機會教訓我也不為過。」二公主哼了一聲。

哦惹,她倒是知道自己招恨。

有這個絕悟,她當初做什麼去了?

陳楚楚挑了挑眉,一把將綠意從地上拉起,只擱下一句話,「沒有證據就隨便懷疑冤枉人,我倒是要讓皇上來評評理!」

她說完,也不管張貴妃什麼臉色,帶著人便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張貴妃心裡嘎嘣一聲,暗道不好,這小賤人要去告狀了。

「母妃,她說要讓父皇評理。」二公主人都傻了,愣在那裡。

如果兇手真的是她,她怎麼會將事情捅到父皇面前去?

難道兇手真不是她?

這麼一想,二公主便瞪了雁北雲婷一眼,「都是你誤導本公主,這下好了,陳楚楚跑去父皇跟前告狀了!」

這些話說得雁北雲婷臉上紅一塊紫一塊青一塊的,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什麼。

二公主也急,想趕在陳楚楚前面攔住,便也頓不得說她了,帶著人衝了出去。

假假呼呼的,一點公主一樣也沒有……

張貴妃感覺太陽穴抽痛,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也趕雁北雲婷走。

話說得很委婉,但雁北雲婷不大愛聽,不過,就算是不愛聽也沒有辦法,她也只能厚著臉皮出去。

陳楚楚竄得非快,將事情抖到皇上跟前,那是一個被冤枉得楚楚可憐的。

看得彩蓮咂舌不已。

見過惡人先告狀的,可她當真是沒見過惡人先告狀還這麼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