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立了救駕之功,原本週年慶出於成全之意,是要給陳楚楚和周天送賜婚的,只是周天送出於保護陳楚楚的目的,並不同意這場婚事,朱貴妃也百般阻撓。

墨贏之的身份導致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當時,他還想,若是她同意了這個婚事,那他便毀了她,讓她永遠也不能見到周天送,常年居於地底,與冰冷的棺材作伴……

但是,漸漸地,他慢慢發現了她的不同,他甚至不想傷害她。

就算皮囊再像,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墨贏之心中也隱約有了答案。

後來有一天,她也親口問他,「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那時,他便確定了這個猜疑。

其實,他的答案是,比起以前的「她」,他更喜歡現在的她。

以前的「她」,其實與他毫無交集,而他也只是在暗中關注著「她」,他所謂的喜歡,是一種病態的喜歡。

可以說,是他爭強,是他見不得周天送能得到一個人熾烈的喜歡。

他不能否認之前喜歡過的「她」,不論那是佔有慾還是其他的什麼感情。

只能說,他心悅的之人是現在的她,是他面前感受到的真真切切的人。

陳楚楚,不論你是誰,待在我身邊吧……

「墨贏之,你先放開我。」陳楚楚覺得有些熱,便推開了墨贏之,「我還有別的東西給你呢!」

墨贏之知道她的性子喜怒無常,又是極沒有安全感的,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試探他,只是,他向來很少同他人訴說自己的想法,便也不知如何讓她安心,便只能順著她的意願。

他只抱了一會兒,聽到她的話,便鬆開了她。

至於陳楚楚剛剛捏了他的腰,墨贏之並不認為她的舉動是在耍流氓,只是覺得她比尋常女子要大膽一些,只是,她今日的裝束,真是讓他驚訝到了。

陳楚楚輕咳了一聲,快速地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才放下心來,像是做賊一樣從暗袋裡拿出一根腰帶來,又愧疚又害怕地朝墨贏之說:「上次那條腰帶,你還是扔了吧,我做了一條新的給你,當時我心情不好,對你說了狠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墨贏之想說自己不介意,但是又怕她會更加自責,就只好中規中矩地說了句謝謝。

「……」

空氣沉默了許久,最後,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陳楚楚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句:「要不,你戴上試試?」

話一出,陳楚楚就社死了。

在這個朝代,解腰帶不亞於是寬衣解帶,她說這話,無疑於是……

陳楚楚的臉上頓時佈滿了紅霞,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嗯!」墨贏之應了一聲。

就在陳楚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時,就見他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那條腰帶。

那暗色的腰帶被解下,她好像見到一個鮮豔粉嫩的顏色在空中劃落,那個場景轉瞬即逝,彷彿只是她的錯覺一樣。.

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一些,卻在對上面前人一本正經的神色時,不爭氣地嚥了咽口水。

陳楚楚看著墨贏之那好身段,不自覺地拿著腰帶上前,「我幫你係上吧!」

她一瞬間又活潑起來,頑皮地揚了揚嘴角。

墨贏之恍然未覺,卻感受到她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愉悅。

他點了點頭,無言,但是耳根子已經紅了。

陳楚楚躍躍欲試。

谷然而,這倆人並不知道這一幕在別人眼裡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