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周天送突然動了惻隱之心。

他控制不住想要開口為她說話!

然而,這時,陳楚楚卻道:「自立門戶,想必雲婷小姐理解的還不是很清楚,如此,我便來說道說道。」

「願聞其詳!」雁北雲婷態度謙謹,可袖子裡的手指甲蓋都戳到掌心的軟肉裡了。

陳楚楚點了點頭,心想女主果然很有修養,頓了頓,便繼續說道:「自立門戶便是清身出戶,即孑然一身,不帶走除自己以外不屬於自己的任何身外之物。還有一點,若是女子,名文還規定了不可帶走家族為其準備的嫁妝。」

所以說,真要好好想想啊!

她就納悶了,雁北雲婷還是裡面那個有勇有謀的女主嗎?怎麼突然提出要自立門戶的話?

是什麼讓她做出這個決定?

自立門戶,虧她想得出來!

陳楚楚心想。

她說完後,在場的人皆是一片沉默,畢竟此事涉及到人家的家事,多數人身份不好插手。

裳紅衣頂了頂腮幫子,覺得雁北雲婷這人還真是事多。

「長樂說的對,自立門戶這事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你且好好想想,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私底下解決!」皇后對雁北雲婷說道,說完又問陳楚楚,「長樂,你貴為公主,在此次大難面前毫不藏私,理應受獎賞,來人,把珍珠匣子拿上來!」

她果然沒看錯,有錢的女人就有底氣,皇后是個壕的主!

「謝皇后娘娘的恩!」陳楚楚低眉順眼。

皇上聞言,眉黛抽了抽。

他大手一揮,只揮出了一陣風。

論狗皇帝的摳門層度,簡直等同於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珍珠匣如其名,裡頭是珍珠、玉石、瑪瑙之類的,富有光澤感、閃閃發亮的東西。

「對了,我上次送你那隻手鐲,你怎麼不戴著,是不喜歡嗎?」皇后旁若無人地嘮家常,一時之間,皇上的臉沒地放。

陳楚楚低頭一看,自己白皙如藕的手腕上空蕩蕩無一物,「不是的,我很喜歡,只是皇后娘娘送的東西太過貴重,怕戴出去,一不小心就磕壞了。」

「唉,傻孩子,一個物件罷了,壞了也就壞了。」皇后娘娘風輕雲淡地說道。

她的態度倒說得上是熱切,陳楚楚想用微笑來掩飾尷尬,只是許久未笑了,臉有點僵硬,扯了扯嘴角,卻笑不出來。

任誰被強行認下一個沒有感情的養母,心情都會不怎麼樣,陳楚楚也不想跟她在這裡雙簧,演出一場母女情深的戲碼。

皇上咳了一聲,「雁北丫頭,你說的話,朕就當沒聽見。」

雁北雲婷低頭,覺得有些抬不頭來。

末了,皇上對雁北府國公說:「愛卿要明白治國先安家之理,這心,可不能偏得太大!」

「臣明白了!」雁北府國公應答道。

他說話時看了雁北雲婷一眼,想也知道是不待見她的。

之後,皇上給雁北雲婷賞了黃金白銀、珠寶首飾,又挨個點了人給賞賜。

陳楚楚沒用午膳,這會兒倒是有些餓了,等到人點得差不多時,她才發現男主被冷落了。

到底是觀天象的妖言惑眾,還是皇上怕這個兒子太過出眾,她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