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職場中,當你發現其中同事有腳臭,難道你還會直言不諱地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嗎?

這已經不是一種真性情的行為了,而是一種低情商的表現。

做丫環,便要有做丫環的意識,若是越過了那條線……

「小姐,奴婢都聽春花說了,綠意姐姐就是擔心您。」彩蓮突然跪了下來,苦口婆心地說道。

陳楚楚回看她,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莫不是往日我縱容了她,她真當自己是個小姐了?丫環便是丫環,無論往日我如何對她說話,她也不該越距!」

彩蓮抬起頭來,咬了咬唇,突然問道:「小姐,在您眼裡,我們都是卑賤的嗎?」

這話問得陳楚楚一愣,但她沒回答,只是問:「你覺得呢?」

彩蓮沉思了一會兒,「奴婢始終覺得小姐不是那樣的人,您跟其他的人是不一樣。」

「罷了,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陳楚楚突然不想說話了。

或許是跟墨贏之吵了架,她現在跟誰說話心裡頭都不爽極了。

以免誤傷其他人,她閉了嘴,也不見為淨才好。

隔壁房間已經傳出了些聲音,斷斷續續,聽得有些不太清楚。

「夏娘!」

「石郎!」

周夫人與石大力隔著那道空氣深深地凝望著對方。

良久,石大力輕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這般漂亮!」

「唉!」周夫人微微紅了眼,「我都已經是個婦人,還生了兩個兒子,哪還有當年那麼漂亮?」

「不說這些了,之前你出嫁的時候,我沒來得及趕上,不知道,這些年你可還過得好?」

聽到這裡時,周夫人的淚早已落了下來,她用帕子輕拭著眼淚,「自從嫁給他之後,衣食住行,他從未虧待過我,你……過得好嗎?」

「不好!」石大力搖了搖頭,他深情地凝望著周夫人,「但看到你過得好時,我便好了!」

外邊,樓梯啪啪的作響,那是上樓的聲音,聽著卻是很急。

黃鶯下意識地看過去,卻見是一個錦衣男子急匆匆地趕了上來,旁邊的小二在一旁是攔也攔不住。

「哎呀,二世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那房間是我們東家開的,哪有你說的野男人呀!」

這下完了!

黃鶯聽到這番話,心裡頭頓時嚇了一跳,連手裡的葡萄乾也頓時不香,她連忙衝回隔壁房間,叫嚷道:「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讓人這麼慌張?」

「有人來捉姦了!」

陳楚楚嘴裡還喝著茶水,聞言,撲哧地一聲便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哎呀,來不及解釋了,一個男子跑了上來,似乎是奔著隔壁房間去!」黃鶯此時也像牙齒打了結一樣,說不清楚話了。

她話音剛落,隔壁便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一道非常高深的男聲隔了這麼遠傳了過來,「快給本世子開門,不然我砸了你們這酒樓!」

哦喲,這話說的很是囂張啊!

「石郎,怎麼辦?外面敲門的是我的二兒子!」周夫人嚇得連久別重逢的感情也沒了,十分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