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甚在意,行了個禮便翹著翹蘭花指繞著一旁的碎髮,道:“主子,有何事吩咐?”

才多久沒見,他的姿態倒越發放肆了!

墨贏之品著茗,淡淡的茶香迴盪在鼻尖,他頓了頓說:“贏河水患一事,李昌儒已前往處理,你帶人過去摻一腳,適當給他們製造些爭端。”

“主子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事,菜包跟我說了。”墨贏之點了點頭,“對了,聽說你閃了腰?”

“嘿嘿,主子,這是障眼法,我怎麼可能閃了腰呢?”

王公公有些不好意思。

他坑了老馬一把,現在心裡還樂著。

不過,旨意沒傳到,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陳家有個大小姐,草包一個,是眾所周知的事,別說琴棋書畫了,對禮儀和女紅也一竅不通。

她連字也認不得,居然妄想飛上枝頭當風凰!

王公公嗤之以鼻。

不知道這皇上是怎麼想的,當年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老了就鑽到錢眼裡了?

“無事就好,此事不得有任何差池,你明白嗎?”

李昌儒最近對太子頗為提拔,作為一個長年在皇上底下做事的欽差大臣,他在朝中威望甚廣。

“嘖,主子還是想讓他們兄弟之間互相殘殺嗎?可我們蟄伏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要出馬了,這樣一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墨贏之將空了的茶杯捏在手裡,一發力,那茶杯便盡數碎裂。

王公公低頭看著他。

少頃,墨贏之開口說道:“我就是要看著他的兒子為了那個位置互相殘殺,甚至到了最後,讓他親眼看著他所謂的骨肉將他殺死!”

“是,主子!”

王公公行禮,態度恭敬。

他知道,這是主子心裡的陰影,如果這是消除陰影的唯一辦法,那他一定全力以赴!

不過,跟反派死於話多這一個道理是一樣的。

明明有實力可以顛覆山河,卻非要繞東繞西,給主角送了經驗,又送人頭,搞到最後一敗塗地。

所以說,對於墨贏之的這種做法,陳楚楚並不理解。

常言道,旁觀者清,可她作為一名讀者,其實也沒看明白。

門外排了長長的一列隊伍,很多人是為了高額賞金過來的,其中不乏是皇宮裡出來的御醫。

想來,皇上並沒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