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牌碎了,暉墨堂自然會知曉。宗門雖然忌諱殺生,但若本宗弟子被人迫害至死,執法堂還是會出動為其討回公道的。”

天璽神色淡淡,輕輕抬手,將命牌又重新放回了星海中。

孟允川看了眼他的臉色,默不作聲。

到底是進來登記領身份牌的,命牌的事揭過,天璽領孟允川去了後面的書牆。

內殿內的這書牆也很誇張,確實是一牆的書冊,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看的就讓學渣頭疼。

孟允川不是學渣,也不是學霸,畢竟他連學都沒上過,對這書牆也只是表示感嘆,相較之下,他還是喜歡上空的星海。

畢竟漂亮。

天璽揮手,一本書冊自動從牆上飛了出來,落在他的手中。

“嘩啦啦。”

書冊開始自動翻頁,一頁頁乾淨如雪,彷彿無字天書。

孟允川站在天璽身後,看著毫無字跡的書冊,不免挑了下眉。

書頁最後停在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天璽轉身,看著孟允川,“小師弟,這本就是天希島大長老一脈的弟子名冊了。”

孟允川沉默了下,問道:“天璽師兄,可這上面,似乎並沒有字?”

天璽笑道:“宗冊上都施過禁制,只有學過秘法的人才能看到,暉墨堂弟子管理宗冊,自然是都學過的。”

哦,這樣啊。

孟允川懂了,點點頭,不再追問這事,轉而問道:“好吧,那天璽師兄,這登記,需要我要做什麼呢?”

“小師弟放心,這事很簡單,我會將你的資訊錄在宗冊裡,屆時只需要你的兩滴血即可,宗冊、命牌都是要的。”

兩滴血而已,孟允川並不在意。

佛宗在萬法界開宗立世直到現在,已經有四萬年之久,歷史悠遠,底蘊深厚,宗內弟子不計其數,期內製度早已完善,更是有了一套完整的弟子登記手續。

論從佛宗正式收徒儀式來看,孟允川這一屆,已經是兩萬零七九屆了,雖然是長老親傳,也沒有賜名,但這不妨礙後面可以來找人修改宗冊上的資訊。

是以孟允川在回答天璽一系列問題後,在宗冊上他看不見的一頁上,天璽以指為筆,寫下了關於“天希島子銘尊者一零九弟子孟允川”的所有資訊。

孟允川盯著那發光的指尖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寫的什麼,最後只能遺憾作罷,靜等師兄寫完。

待最後一筆寫完,天璽收手,掌心覆在了記錄孟允川資訊的那一頁上。

孟允川正覺得疑惑,然後就見書頁之上突然有白色氣旋浮現,氣旋漸漸變大,漩渦中心,一塊金色的圖案石塊冒了出來,靜靜懸浮在氣旋之上。

天璽在氣旋出來的那一刻,就順勢放下了手,等到石塊靜止,這才看向了孟允川。

“好了,小師弟,這便是掌管宗冊所有資訊的冊靈石了。”天璽道:“只有在冊靈石上滴過血後,方才錄入宗冊內的資訊,冊靈石才會對應上你的人。”

以血認人,還挺高階的啊。

“我知道了,師兄。”孟允川似懂非懂點頭,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不知師兄可有器具取血?”

天璽笑了笑,示意他把手伸出來。

孟允川聽話地將手伸了過去,掌心朝上。

天璽伸出一隻手,食指為刃,落在孟允川掌心,輕輕一劃,一道細小的傷痕立刻出現在掌心之上。

微弱的疼痛感傳來,孟允川不自覺蜷縮了下手指。

“可以了,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