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帶了一尊送子觀音來給我,說是今日裡丁修容送給她的,而她因著那是錦貴人殿裡的東西,不好收著又來送我,我見這東西貴重,又不想奪人之物,便拒收……”

“你的丫頭說,珍昭媛離開時,似乎不悅,難道就因為你沒收?可是你們吵了嘴?”太后忽然開始說的慢條斯理起來,似乎玉昭容並未中毒,她毫不擔心似的。

“倒也不是吵嘴,只是聽聞那菩薩像是錦貴人的,便覺得丁修容得的蹊蹺,後來知道是丁修容嫌棄錦貴人今日未送禮物給她。自己去人家殿裡要的,便覺得有些氣惱,寶珍未進宮前就與惜玉算是姐妹,經常一起耍的,如今惜玉知道她當時也在場,竟未攔著,不由的說了她幾句不懂事,與人為惡搶別人東西的話,說的重了,倒把她給氣走了。”

太后聽著點點頭,一時無話。可順帝卻聽的更加惱怒起來:“竟有這事?”

太后立刻抬眼掃向順帝:“皇上勿惱!與惜玉中毒相比,這都是小事,眼下還是趕緊為她去毒為重!”說著她看向徐太醫:“都杵在這裡做什麼,解毒的解毒,驗毒的驗毒!徐太醫,你是院首,玉昭容的解毒就交給你!鐘太醫,你是老太醫了,驗毒的事就交給你!”說著她起身往屏風外走,鐘太醫忙應著跟了出去。

此時那些宮女都還趴在地上,當下太后就攆了她們出去,待人一出去,她看了一眼屏風處,便壓低聲音問到:“玉昭容的毒有多深?”

鐘太醫忙也小聲做答:“毒量說深不深,說淺不淺,臣……”他又看了看屏風處才說到:“臣先前看了那藥碗,因著藥汁已經不剩,渣滓裡瞧不出個什麼,又遣了人回去查藥渣,也沒多出什麼,臣現在也有不解……”

鐘太醫的話還沒說完,順帝已經走了出來,他徑直的走到太后與鐘太醫的面前,壓低聲音而問:“惜玉到底有沒危險,她會這樣多久?”

鐘太醫嘆了一口氣:“這毒已入身,若是解的好,體內無殘留,也就是五六天的事,若是中毒太深,一生如此也是可能……”

順帝聽見鐘太醫這麼說,當下手攥在拳頭在空中捏了捏:“你們剛才說的藥是怎麼回事?”

鐘太醫一愣看向了太后,順帝卻是一把扯了他的衣領:“朕在問你,你瞧母后作甚?”

太后出手按在了順帝的手上,然後輕輕的一拍,說到:“跟我來!”說著往隔間去,順帝便瞪了一眼鐘太醫而去,鐘太醫深吐一口氣。擦擦汗也跟了過去。

“鐘太醫,你不用瞞著皇上了,這事也該和他說說了!”太后說著一臉漠色的坐在椅子上,鐘太醫這才說到:“皇上,當初洛貴妃一直無出,太后擔心她的身子,便叫老夫給瞧了瞧,貴妃乃是宮寒的身子,這邊出了藥方給暖著。許是貴妃這事沒瞞著昭容,昭容怕自己也是宮寒就叫老夫給瞧了瞧,不幸的是,昭容也是寒宮,臣只有出方子給調一二,故而每日裡都有送藥。”

“有這事?這麼沒人說給朕知?”

“皇上,是我叫別提的。洛家兩位女兒都嫁於了皇上,姐姐宮寒無處,已經使的她要難以抬頭,如今人去了,哀家的心都在痛,這洛家二女,又是如此,哀家便叫鐘太醫瞞了,是不想皇上您知道了,對她失了心。畢竟這宮是暖的過來的,就是費些時間,她姐姐當年都能懷上,她遲早也是能的,故而……”

“原是如此,那今日裡這麼又說起那藥?”

“皇上,適才你應該有聽到,丫頭們說下午她照例用了盤點心,其實裝那點心的食盒裡還有個藥碗,正是她暖宮的藥,先前太醫們說過,附子正是暖宮藥裡的一味,哀家有些擔心,便問了鐘太醫,但鐘太醫說,藥汁已用盡,難以查驗,但藥渣裡卻是對的方子,並無差錯……”太后說到此時,忽然一抬眉:“等等,鐘太醫,現在宮裡都有誰還在用著暖宮的方子?”

“除了昭容,還有珍昭媛和芳修容。”鐘太醫的話才說完,太后便哼了一聲:“下午珍昭媛來過?剛才說的是幾時?”

“酉時!”順帝早聽的清楚,當下補充了一句,說完便看向太后:“難道有問題?”

太后看向鐘太醫:“她們取藥是幾時?”

“正是酉時!”

晚上再加更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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