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恆。”

張長恆微微笑著,點頭拱手鞠了一躬。

“十多年不見了,蕭先生。”

蕭淵點點頭,微笑著拍了拍張長恆的肩膀,隨後張長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蕭淵遠離人群,不一會兩人來到了一處碼頭旁僻靜的小道上。

“昨晚之事是否屬實!”

蕭淵直接開口了,張長恆搖頭道。

“如蕭先生你所想!”

蕭淵點頭轉身望著平靜的海面。

“是虛的就好,否則這一方百姓又要惶恐度日了。”

“蕭先生來此是.........”

蕭淵淡然笑道。

“只是為了確認虛實,無事便是好的。”

張長恆嗯了一聲,低著頭,蕭淵拍拍他的肩膀道。

“長恆兄,不必形色慚愧,修道途中便是如此,碰見目不可視,又無可奈何之事只能閉眼不聞。我要回去了,盛城那邊還有要事。”

蕭淵拱手道,張長恆認真的鞠了一躬。

一陣後張長恆回到還在上貨的船邊,李俊面色凝重。

“師傅,徒兒並未和蕭淵說什麼,他只是來此確認情況的。”

李俊點點頭,隨後帶著張長恆登船,梁婆婆獨自一人坐在船頭,遙望著大海,眼中滿是淒涼。

“那陶公子已算過,梁施允還活著,梁婆婆這次我們定當全力以赴。”

梁婆婆惡狠狠的看著張長恆。

“你們這個天諭州的修道者都不可信。”

張長恆並未發怒,只是轉身離開,這次的旅途不會太順的,李俊也是知道,才會多帶了一些弟子,通幽州已經變得更亂了。

張長恆之前帶喜兒離開的時候,沿岸還有很多百姓,苦苦哀求上船,只不過船老闆直接把攆走了他們,只有那些看起來有點姿色的女子被帶走。

通幽州的修道者不似天諭州,他們很多宗門和天諭州的魔門沒什麼兩樣,功法道術都是追求快很準,凌厲兇狠,而且大多暴戾之人,打鬥起來張長恆也知道凶多吉少,他們上一次能帶走喜兒實屬運氣不錯。

“希望這次也能安然無恙吧!”

午後剛過

蕭淵站在一小湖泊前,四周都是這樣的小湖泊,草木豐茂,地形極為的複雜,隱蔽性很強,這是霧郡北面的窪郡,是水鄉之地。

蕭淵在道衙府內接了一甲等任務,有六點貢獻點,是一夥野修強盜,已被通緝了半年,但始終無法找到他們,他們屢屢作案得手,手段殘忍。

他們襲擊了一個小宗門,拿取了那宗門的一切,並且殺死了宗主,之後便開始瘋狂作案,危害了一方百姓。

桑空指著不遠處的蘆葦叢。

“就在這蘆葦叢中。”

蕭淵點點頭,蹲在湖邊,舉著二指划動,水面冒泡,隨後一抹水霧蒸騰,蕭淵乘在水霧上,快步的跨過大片蘆葦叢,果然看到了一隱蔽在蘆葦叢中小島上的院子。

蕭淵飄然的落下,看著院子裡一堆赤膊男子正在喝酒談笑,而院子裡拴著幾名奄奄一息,衣不遮體的女子,她們看起來神色憔悴,蜷縮在院落裡。

“你是何.........”

門口一男子話未說完,便已四分五裂,鮮血噴濺,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紛紛提起手邊的武器迎了上來,蕭淵忽的向前一步,幾名修道者還未碰到蕭淵便已身首異處。

“閣下,且慢,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不知閣下究竟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