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妄若有所思後點點頭,他頭髮已經全白了,身上過去的那股傲氣也全無,鄒妄吩咐了一通後,馬上吩咐幾名弟子弄些酒菜來。

“不必了。”

“要的,楚兄,你與我們有莫大的恩情,鄒某無以為報,起碼讓鄒某為楚兄你餞行。”

楚弘義點點頭,一陣後兩人對飲了起來。

“楚兄此去不知何時能再見,聽聞你們要去打海盜,可是兇險萬分吶。”

“小事一樁!”

鄒妄舉起大拇指。

“不愧是楚兄,不懼風雨!”

楚弘義擺擺手道,鄒妄急忙起身給他倒酒,他自然是知道東海的海盜有多嚴重,每年沿海地區都要遭受海盜的洗禮,以前大部分時候是一些村鎮遭劫,現如今海盜已敢直接打城市了,規模已經不可和過去同日而語了。

一陣後楚弘義從懷中摸出了一枚晶瑩透亮的石頭,裡面斑駁星點,看著好似璀璨星空般,鄒妄一揮手,房門關閉,簾子落下,他起身熄滅了源石燈,此時這塊東西迸發出了奪目的光芒,楚弘義用手遮著眼。

“這是何物?”

“此物喚名星落,是我四位師傅留給我的,來自天上。”

楚弘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東西一拿出來就散發出了一股純淨至極的靈氣。

“鄒某把這星落送與楚兄你。”

楚弘義急忙道。

“這樣的大禮,我楚弘義怎可收授。”

鄒妄拉著楚弘義的手,把星落按在楚弘義手中,力氣很大,楚弘義有些怔住了。

“鄒某本就無心修道。”

“那可以傳給你的弟子啊。”

鄒妄搖頭道。

“我雨花宗遭此大劫,我鄒某難辭其咎,仙師們傳下來的衣缽,到我手裡卻淪落成這般田地,我實在無言以面仙師們,門下弟子盡數折損,有資質者也是,日後我當閒雲野鶴便可,這東西還是送與楚兄你更有用,留在我這資質平平之人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

鄒妄一聲嘆息,無奈搖頭,楚弘義笑了笑。

“哎呀,鄒宗主,怎能妄自菲薄呢!”

鄒妄握著楚弘義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著,他內心裡這連日來的悲憤再也抑制不住,老淚縱橫,他不住的搖頭,隨後突然間要跪下,楚弘義連忙拉住他。

“收下吧楚兄,你如若不收下,鄒某怎麼去面對那些死去的弟子啊!”

楚弘義點頭答應了,收下了東西,看著抹著眼淚的鄒妄,他寬慰道。

“看開些鄒宗主,人本就生死自有定數,你得多想想還活著的弟子們,遭此大難,宗門上下更該同心協力,磨難雖對活人來說是苦痛,卻對活人的日後有不可多得的好處啊,哪有不經風吹雨打而綻放的鮮花吶!”

鄒妄用手帕擦著鼻涕眼淚,急忙道。

“楚兄說的是,我糊塗啊,怎可如此一句不振,楚兄,來年你若有空定要到雨花宗來,我與你不醉不歸!”

楚弘義答應了,在又喝了幾杯後,鄒妄醉了,他把鄒妄安置好後,轉身便離開了屋子,大步的在一眾雨花宗與染城民眾的感激聲中來到了西門,方信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