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師弟,你對崔敏作何感想?”

“挺好的啊。”

鮑遊嘆了口氣,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只能拎著酒壺道。

“喝酒師弟。”

日落黃昏時分,鮑遊躺在地上,打著呼嚕,完全不省人事,陸擇羽還在喝著,老闆和小二們在一旁厚著。

“這位道爺,小店已無存酒了。”

陸擇羽喝下最後一壺酒後,擦擦嘴,覺得差不多了。

等結賬的時候陸擇羽身上根本沒那麼多銀子,而鮑遊又不省人事,似是看到了陸擇羽的窘迫,老闆走過去說道。

“道爺,本店概不賒賬的。”

隨後老闆拿出了賬單來,長長的一片賬單,其中酒是最多的,最後總計八九十兩銀子,因為他們喝了不少店內的陳年老酒,價格要高很多。

陸擇羽身上只有二十七兩銀子,遠遠不夠付這頓酒錢,陸擇羽撓著頭,思前想後,只能認真的說道。

“老闆,我錢沒帶夠,我師兄又醉了,不知他身上有多少銀兩。”

老闆也並未生氣,隨後陸擇羽翻找了下熟睡的鮑遊身上,只找出來一百兩銀子不到。

“這樣好了,道爺,你究竟是何門何宗的,記下欠款,留下道印,屆時慢慢償還也行。”

陸擇羽也沒辦法了,只能開口道。

“我是盤岐宗的陸擇羽,這是我禿頭師兄鮑遊。”

老闆一聽完全怔住了,好一陣後才回過神來,馬上笑開懷的道。

“哎呀,原來是我們方信大人的師弟,陸爺啊,哎呀,我馬上差人去通知方大人。”

陸擇羽頭一次感覺到無奈,吃了一頓飯,竟然連錢都付不起,這讓陸擇羽極為的難受。

一定要努力的掙錢才行!

陸擇羽暗下決心,現在才真的相信巧姐說過的,錢才是這世上極為重要的東西。

在等待的期間,老闆一直在和陸擇羽嘮嗑,多是些關於陸擇羽在陰山宗的傳聞,陸擇羽也就沒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不少事,老闆聽得震驚不已。

不一會一些道捕們先上樓了,方信也急匆匆的上來。

“怎麼會喝成這樣。”

方信眉頭微皺,他從未見過這等浪費的三師兄,喝得完全不省人事了,方信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老闆。

“方大人,令師弟真是海量,把我們酒樓的藏酒都喝完了。”

方信也覺得非常的奇特,雖師姐在飯桌上說過那番話,但方信起初只是以為開玩笑,畢竟鮑遊的酒量方信是知道的,他曾數次與三師兄把酒言歡,每次都是自己不知道何時就已沒了知覺。

“這個,那個,師兄這錢.........”

陸擇羽看起來有些尷尬,方信拍拍他的肩頭道。

“區區千兩,師弟咱們還是先回去,師姐有要事要和大家商量。”

方信扛起身材魁梧高大的鮑遊,隨後一行人離開了酒樓,回到道衙府後,酒局已結束了,一行人穿過中堂,來到了後院裡,方信撤走了所有的僕人,親自在院子裡燒水,打算泡茶。

“啊?你這個呆子,哪有人會這麼喝法?”

瑤香氣不打一處來,殷韻在一旁哈哈大笑著,這也是殷韻第一次看到鮑遊這般不省人事。

“可以啊,一頓可以吃將近九百兩銀子,怪不得那老油子一早強調不能讓你放開吃。”

所有人這算是見識到了,陸擇羽現在好似個小貓兒,站在角落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一頓飯吃了這麼多,尋常一百兩銀子已經足夠一大桌子人,在那酒樓吃上十天半月有餘了,九百兩銀子簡直就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