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遊拍拍腦門。

“那你想怎麼樣?”

就在此時一名修道者譏諷道。

“打又不打不過,理也不佔,可笑至極。”

“誰人狂言。”

鄒妄氣惱的看向人群,一名青衣修道者站了出來,握著一把摺扇在手裡拍著,眾人一看,原來是天諭州金鱗宗的倪樂公子,和天心年紀相仿,也是年輕一輩裡的翹首之流。

倪樂梳著道髻,一縷髮絲垂在右側,一副玩味的嘴臉,完全不把鄒妄放在眼裡。

“哼,黃口小兒,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倪樂開啟扇子,向後退了幾步,周圍的修道者們都遠離了,眼看要動手,倪樂卻鞠了一躬道。

“鄒宗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要真有能耐,喏!”

倪樂指著鮑遊道。

“鮑大師就在那,你有氣朝盤岐宗的人撒,像個三歲孩童在這叫屈,像個什麼樣?這是堂堂一宗之主該有的樣子?帶著宗門弟子,殺上盤岐宗去,生死有命,有本事就出了這口惡氣,沒本事就夾緊尾巴做人,嚶嚶狂吠只會淪為笑柄!你們在這小小的蓬郡稱王稱霸,可知這天下之大?”

“倪樂小兒!”

嗖嗖聲作響,雨花宗弟子們腰間的佩劍紛紛出竅,只見鄒妄雙手攤開,舉著二指,靈氣四溢,一柄柄飛劍閃著白光刺向倪樂。

倪樂並不躲閃,只是輕柔的舞著這扇,在劍即將刺中他時,他輕輕一扇,卸開飛劍,左右閃轉騰挪,抬腳踢,用手拍,簡單輕鬆的化解了鄒妄的飛劍。

“可笑可笑!”

在場的不少修道者都認真的看著,天心覺察到了倪樂在一開始就已經運動靈氣,施展了某種術法,而這術法應該很隱秘難以察覺,只能看得到靈氣流動,但倪樂的身法也非常了得,如此簡單化解了飛劍的攻擊。

在更外圍的巫柒笑盈盈的望著,她在這裡幾天,總算是看到一些高手過招了,這天諭州修道者的實力很強,他們對靈氣的把控要優於良奇州的修道者,因為良奇州修道者大多仰仗著機關法器。

一柄柄飛劍在空中舞動著,飛劍在鄒妄的操控下,速度越來越快,而倪樂也開始認真起來,他不再像先前那般雜耍,而是揮動手裡的扇子,伴隨著幽藍色的光芒亮起,飛劍接近時便會被硬物擋住。

是金鱗宗的冰甲術,一種極為好的防禦型術法,自在操控的靈氣縈繞在身體周圍,在利刃接近時頃刻成冰,抵擋住利刃。

“打夠了沒?”

一陣怒吼聲響起,眾人驚愕的望著,一團藍色火焰飛起,空中的飛劍瞬間被溶成了鐵水,鮑遊瞪大眼睛,一把捏住了鄒妄的手。

“你..........”

“老子最後說一遍,要麼好好商談,要麼今日老子滅了你們。”

鮑遊的氣勢震懾住了鄒妄,倪樂散去靈氣,笑呵呵的擺弄扇子。

“大師還是和過去一樣,功法道術超絕,小生佩服。”

天心瞥了一眼鮑遊,剛剛一霎,鮑遊身上的靈氣揮發出來,給人一種銅牆鐵壁的感覺,非常具有壓迫感。

“說,要賠多少?”

鄒妄雖還是怒,但手腕已發紫,鮑遊一鬆開,他便咧嘴捂著手腕,幾名文侍說,最少修復需一千兩金子。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鮑遊按著腦門。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