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凱見元若惜不說話了,直接讓人把陶嘉年給抬了進來。

陶嘉年躺在擔架上,一眼就看見了哭得梨花帶雨的元若惜,旁邊還站著錯愕的一男一女。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過無所謂,是誰都可以,反正與他此行的目的無關。

他的眼眸氤氳著一層薄薄水霧,看著元若惜聲音哽咽的說道:“親愛的,我終於找到你了,這麼久不見,你竟然想念我到如此地步,居然會為了我的到來而哭泣。

我,我真是三生有幸。”

陶嘉年當然知道元若惜不待見他,可他就是要膈應她。誰讓此時此刻,她站著,而他只能躺著呢。

元若惜本就不是多聰明的人,這番話確實把她噎得不輕。

可她能說什麼,說是因為不想見到他才哭泣的嗎?

她倒是想,可就是不敢,因為陶嘉年肯定還有後招在等著她。

沒錯,陶大男神準備再一次發動輿論攻擊,讓元若惜狠狠出回血。

誰讓她連聲招呼都不打,把他扔在南城十幾天。

來的路上他都在想,這次過來要不要順便把條件談好。

不然哪天元若惜離開蘇市的話,他就是想找也找不過去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吃過虧的元若惜不敢跟他槓,眼珠子一轉悲悲慼慼的說道:“我這不是想著在東城多賺點物資,再回去看你的嘛。

誰知道你這麼心急,居然跑這麼遠來找我。”

元若惜害怕自己再一次被鐵粉攻擊,只能放低姿態,“雖然咱倆分手了,可我該負的責任一定會負的。

我不是給你請了護工小喬嗎,他呢,沒有跟過來?”

聽她這麼說,等著元若惜發火兒的陶嘉年都傻眼了。

這換地方難道還能長智商?不然小妮子怎麼能說出這麼進退有度的話。

就這兩句,任誰聽了不讚她一句有情有義。

放到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前女友不棄殘疾前男友,為他勞累奔波,賺取生存物資。

而殘疾前男友卻像螞蟥一樣,扒在人家身上吸血啊。

陶嘉年被懟得啞口無言。甭管人元若惜心裡怎麼想,找的理由卻是光明正大。

陶嘉年很想把她的臉皮撕下來踩踏,卻又想到談判沒成,還是不能把人得罪太狠了,便也學著她的樣子,苦笑道:“唉,都怪我跟著你胡鬧,要是不聽你慫恿,去什麼廢墟區做任務,我腿也不會殘,就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了。

可事已至此,再追究那些又有何意義呢。

我也知道你不想面對那段傷心過往,可是若惜,殘疾的是我。

你可知,我因此失去愛人,失去事業,失去輝煌的人生,該有多痛?

我也知道,你風華正茂,前途光明,我已然配不上你。

可是,離開你,你讓我如何生存?”

陶嘉年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元若惜,“親愛的,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活?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來打擾你。”

他知道,元若惜不比從前,再糾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只是就這麼放過她,他不甘心。

所以裝出心如死灰的樣子,只為逼她拿出足夠誠意,用心安頓他的人生。

不然,就是那些護衛員也不能答應,自有粉絲為他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