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專注說八卦的立馬起立,看著李斯凱有些心虛的說:“隊長,您回來了!”

“嗯,一個個的,都要反了天了,那話是能隨便說的嗎?”李斯凱板著臉訓道。

“隊長,對不起!兄弟們就是太過無聊,說著說著,就說嗨了,這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

“我看你們是在外頭太過放鬆,都把組織紀律給忘光光了吧。既然如此,那就把條例默寫十遍,好漲漲記性。”

“不是吧!隊長,我們錯了,您別罰我們默寫條例啊!上百條條例,就是寫到明天晚上也寫不完啊。還有,咱這紙筆都是寶貴物資,怎麼能拿來讓我們霍霍呢?”

隊友們的哭求,讓李斯凱都氣笑了。

這裡是臨時住房,隔音方面做的並不好。

他們宿舍不遠處就是元若惜的屋子,附近還有不少宿舍住著護衛員、工人,以及保障後勤的居民。他們是怎麼敢大喇喇的討論這麼敏感的話題的,就不怕被當事人知曉?

還真是,被放出來久了,連危機意識都沒了。李斯凱充分認識到,不整頓紀律是不行了。

所以,這事沒得商量,“都滾去默寫條例!”

耿直興他們知道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去找紙筆了。可心裡還是有那麼點不服氣的。

你說他們每天無所事事的,不聊天打屁,還能幹些什麼?

有的時候,感覺自己還不如蘇市的普通護衛員呢。起碼人家自由,還能時不時出個任務。

雖說他們也在做任務,可這個任務太難了。一方面保護,一方面放任。感覺自己時刻處於精神分裂中。時間久了,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如果上級能給個明確指示,哪怕是讓他們殺人呢,也比這軟綿綿的尋找機會要強啊。

可為了名聲,為了天和,領導不允許他們採用激烈手段。導致現在,事情還沒個進展,一個個的跟被流放了差不多。

李斯凱也不說什麼,就看著他們幾個憋屈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直到兩分鐘後,樓裡一嬸兒嚎了一嗓子,讓沉浸在自我情緒中的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他們這才明白,為什麼隊長見到他們八卦後會那麼怒不可遏。

這是稍不注意,就會被人聽了牆角啊!

枉他們當了那麼多年護衛員,才出來不到一年,居然就把警惕心扔到九霄雲外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於是幾個心甘情願的默寫起了條例,並以此來警戒自己。

李斯凱看到他們的情緒變化,才欣慰的坐到床上,想著昨天發生的事。

昨天,他照例去幫蘇市護衛隊重建城區。

本來是要喊元若惜一起的,可這傢伙,藉口臉上的膿包難受,愣是不肯出門。

李斯凱無法,只能帶著隊員前往,不過還是留了孫賽楠照看。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元若惜就帶著童賢寶和陸南芳出門了。孫賽楠見此,只能在一旁跟著。

幾人去了郊區的二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