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攀扯的話,還能攀扯到喬安、祁麟、祁希立身上。那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好吧,還好沈彥明不是個喜歡在別人身上找原因的人。他看著癟嘴的張和平,心軟了軟,說道:“過來幫忙!”

張和平就像是有受虐傾向一般,被這麼一喊,反而興高采烈地唉了一聲,就跑到另一邊和沈彥明往路邊拽這跟樹杈了。

坐在車裡的畢喬安,逗弄了一下兩個寶寶後,就隔著玻璃朝車外看。

因為她坐在後排車座中間,兩邊都有寶寶,所以視野不是很好。

她把那個沒坐安全搖籃的寶寶抱進懷裡,然後挪到左側車門處朝外看去。結果發現車前擋著什麼,但由於視角問題,不得全貌。

她想下去看看,卻發現天上的雨好像大了一點。而且沈彥明下車前一再叮囑自己不要外出淋雨,她不想讓他鬧心,所以還是安生待著好了。

結果沒怎麼一回兒,她就看見自家老公和張和平兩人,一人一邊拖著一根大樹杈子,那粗細程度,跟小樹幹都差不多了。

她驚到了,同時也深深後怕著。還好他們幾個福氣大,不然,還真是凶多吉少。

沈彥明和張和平把樹杈扔到兩棵行道樹中間後,才拍拍溼漉漉的雙手準備上車。

沈彥明還好,就是被毛毛雨打溼了衣服。不是溼透,就是潮潮的,擰不出水來的那種。

可張和平就不行了,他上衣還好,就是這褲子,連同鞋子,全溼了。

他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好意思上車去禍害老沈的駕駛座。可這裡人煙稀少的,他們耽擱了十幾分鍾也沒見著個人影。想折回醫院,也不是件容易事。

沈彥明瞪了他一眼,說了句“該!”,就坐上了車。

然後看著孤零零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看著車窗的某人,心裡不是滋味兒。

罵了句:“真是欠你的!”就從揹包掏出一條自己的褲子,下車扔給某人說道:“在外頭換還是車上換,你自己看著辦!”

他倒是不想管作死的某人,可不管能行嗎?總不能明知外頭有潛在危險,還把張和平留在原地吧!

張和平接過褲子,心裡感激,面上卻猶豫不決。

在外頭換,那不跟暴露狂差不多了嗎?雖說四周不一定有監控,可,萬一有個車輛啥的路過,不是把他的窘態盡收眼底?

可要是回車上的話,他還是會把車座弄溼弄髒,那不就跟他的初衷背離了?而且,車裡還有兄弟媳婦兒,就算她閉眼不看,自己也不適合在人家面前寬衣解帶啊。

見到這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某人,沈彥明沒好氣兒的說:“你往地上坐的時候倒是痛快了啊,怎麼就沒想到接下來要面臨的尷尬處境?”

張和平心虛的說:“我,我那時候不是情緒崩潰了嘛,腦子一片空白,就想大哭一場發洩發洩。怕,怕傷了你和喬安,還有兩個小寶貝。”

沈彥明其實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張和平說話的時候始終只提他們一家四口,完全沒有考慮自己是否安全。

他知道,這是他的潛意識。

所以,就算有再多火氣,也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