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人應答。

就像是去年的異常至今沒有說法一樣,大家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好了。

沒辦法,沒有任何先例,科學家們只能靠著有限的理論和資料進行猜測。

而這,需要長久的過程,最後結果是真是假,還不可知。

所以,對於這些不同尋常,還真是沒有糾結的必要。

畢喬安在這陽光下,感覺有些煩躁,她問:“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陽光越來越毒辣了。”

沈彥明點頭,“確實如此。我們每天早上六點早訓,按理來說這個點不晚,可就這,外頭的溫度都能高達三十三度,與中午相比都不遑多讓了。今天早上有幾個還沒等結束,就暈倒了。”

“是累的還是中暑的?”

“應該都有。本來早起很多人沒吃飯,血糖就低。然後又那麼大強度運動,再加上天氣炎熱,不出點意外都不正常了。”沈彥明說道。

畢喬安詫異的看了身旁男人一眼,“你都不為他們擔心的嗎?”

沈彥明笑笑,“護衛隊有醫生在,輪不到我操心。而且啊,他們在參加早訓之前,就應該衡量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明知不妥還要強行參加,那麼暈倒中暑,就只能咎由自取了。”

畢喬安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不過你倒是有個心理準備,說不得下週上班,他們就會找你製作些消暑的藥丸子了。”沈彥明說道。

畢喬安皺眉,“如果那樣的話,不如熬些大鍋藥。這樣每人都能分到幾口,而且還能起到預防作用。”

沈彥明嗯了一聲,誇讚道:“我家媳婦兒越來越有想法了,不錯。”

畢喬安聽後嗔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寶寶,可能根本不會接手製藥方面的工作。這個東西,責任太過重大,有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承擔不起。”

沈彥明似是知道她心底的擔憂一般,握緊了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有我陪你。”

“嗯,沒事。不過消暑湯藥八成用不到我,那些中藥師應該有通用的方子,他們按著配製一下就好。”

沈彥明輕笑,“那可不一定。”

透過這段時間早訓,他發現陽光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積聚,就等一個契機,然後爆發。

所以,對傳統湯藥,他不抱什麼希望。

甚至,因為這種未知的東西,他對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都沒啥信心。

只不過,這些隱憂他藏在心裡,誰都沒說。

畢喬安聽他這麼說,倒也沒爭辯,只是說道:“其實湯藥治標不治本,你們就沒考慮過,把訓練時間挪到晚上嗎?”

沈彥明搖搖頭,“晚上的話,就只有十點到十二點這個空檔了。按理來說,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護衛員們習慣了之前的作息時間,晚上十點可能都要睡了。

而且李鋼鐵說,末世的氣候本身就是千變萬化,雖然我們要趨利避害,可也不能一味躲避。在不確定明天會怎樣的情況下,還是要讓自己儘量適應這種變化。”

畢喬安對這種說法表示贊同,“大概這種適應,也意味著進化。”

沈彥明聽後笑了,他點頭,“對,我覺得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