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檔案袋裡的資料,白宇說起了自己看完後的一些想法。

“鷹哥這件事情有點意思了!和案件有著最緊密關係的三個人出現在一所房子裡,最終卻是兩人身死,而且兩名死者中一名是兇手,其中兇手竟然還是懷孕的,這麼說起來就只有陳太太這唯一的目擊證人的存活。”

“而活下來的陳太太說自己是去“捉姦”的,可是槍擊如果真的是在她在的情況下發生,那麼以“兇手”當時的情緒來推算,搶槍後用槍指著的目標相較於那名警長陳羅拔,更有可能是她自己或者是陳太太。”

“至於最有問題的地方就是,那位女歌星羅莉薩在開槍擊中陳羅拔後,在陳太太的描述中開完槍的兇手自己也在那一刻嚇得把槍扔到了地上,那麼作為三人中相對最不重要的陳太太,她當時是真的一同過去檢視她丈夫的情況而忘記了掉在地上的槍,還是當時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就成了一個除了陳太太她自己以外誰也不知道的迷。”

“......”

來之前就已經看完檔案中的全部內容,所以李鷹能明白白宇這是認為這件事情中的兇手或許不只是羅莉薩那麼簡單。

說完自己認為有問題的地方後,白宇就開始懷疑這件三人情殺案中三人到底處於什麼樣身份。

“現在我感覺有三個可能。一個就是真的如同陳太太說的,是女歌星羅莉薩搶了陳羅拔的槍,隨後不小心開槍擊中陳羅拔,之後她再自己拿槍自殺;第二個可能就是女歌星羅莉薩搶槍擊中陳羅拔,之後則是反應過來的陳太太撿起地上的槍,然後做了一些事情;至於第三個則時從頭到尾的事情都是由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做的,她才是當時突然失去理智的人。”

三人中有一人的情況與身份肯定是被固定的,這個被固定的人自然就是陳羅拔。

為什麼說他是被固定的,那就是因為其本身作為一個收入和情感明顯都存在問題的警員,而且槍本身就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自然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理由率先做出殺人行為的人。

加之無論怎麼樣,除非他率先死了,不然他怎麼樣都是享受者。畢竟他和他老婆已經有了兩個孩子,而跟羅莉薩還有著一個正在孕育著的孩子。

那麼他無論跟誰終止關係,他該玩的都玩了,該有的也都有了,所以他是沒有任何理由先動手的。

刨除陳羅拔以外,剩下的兩人在動手方面的理由幾乎是一致的,陳羅拔的妻子可以說一切和她無關,把事情推給羅莉薩,可是在羅莉薩死的情況下,其實這些事情也都是可以是她做的。

特別她還是一名刑偵組警長級警員的妻子,相對而言她在做了一些事情後,哪怕是遮掩起來或許也比普通人容易。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其對當時來確認情況的警員的回答中,有些方面的內容說的過於的多。

或許在當時確認情況的警員看來,對方剛剛死了老公,提到和老公曾經發生過的“往事”多些也是正常的。

可是真的正常嗎?

在那種時候,如果她對於對方依舊情感過深的話,或許會不斷地提到不應該在當時出現在現場更為正常。可是一直提起曾經兩人的“往事”,那就有一種查的想法了,查到的“往事”越多,相對而言她如果做了什麼,那麼藉口也就更加的充足。

其中第一種可能,問題最大的地方在於,當時陳羅拔肯定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儘可能多的放在女歌星羅莉薩身上,因為她當時是懷孕的,除非陳羅拔不知道對方懷孕又或者不想要那個孩子,不然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不可能不放在羅莉薩身上。

而當一個做了十幾年警察的人,把他的注意力放在一個普通女人身上的時候,對方想要從其身上搶走槍的可能性太低了。

甚至對方哪怕先一步動手,可只要在對方沒有拿槍瞄準他的致命位置立即開槍,還是會被其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搶奪回去的。可是根據房子的購買時間,卻可以大膽的猜測,陳羅拔當初買房子或許就是因為他知道羅莉薩懷孕了,所以想給其一個家。

不然以羅莉薩的情況,能全款買得起房子的可能性還是低了一些,畢竟那棟房子雖然面積比白宇他買的要小上一點,可是價格卻便宜不了多少,以羅莉薩只出了一張不算很火的唱片,能掏出幾十萬肯定是存疑的。

以珍妮的情況,都還是找家中借了一部分錢才買得起房子,而那位比之珍妮還不如的女歌星羅莉薩很大的可能是掏不起的。

她掏不起的情況下,買房的錢是誰掏的自然就不言而喻,可是一個警長級的刑偵組警員,能為一個女人花幾十萬港幣,從而也能證明其是有大問題的。

至於第二種可能,則是在陳羅拔玩砸了的情況下才能出現,它也是三種可能中最低的一個,畢竟一個能在兩個女人間玩這麼久才被發現的人,會搞得這麼砸,一般來說是不成立的。

當然這個不成立是基於陳羅拔的太太是個正常人,如果她是一個稍稍有點精神問題的人,那麼在出事後情緒激動化,又或者被羅莉薩逼迫的話,開槍也不是沒有可能。

相較於前兩種可能,因為房子的事情,白宇感覺自己所猜測的第三種可能性更高一些。

因為不是第三種可能的話,那房子的問題就真的有些向靈異的方向轉變了。

本著沒見過的都是假的這條原則,他是根本不相信有靈異的存在,所以在他這個半陰謀家看來,陳太太絕對是有問題的一個人。

李鷹聽完白宇的話,鑑於對白宇的認知,他便直接判斷出白宇對陳羅拔的妻子有了懷疑。

“這麼說阿宇你認為那位陳太太有大問題?”

把檔案袋放到桌子上的白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認為那位唯一的目擊證人陳太太有問題。

“嗯,本來我有件和房子有關的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可是在知道房子原主人羅莉薩和那位陳太太之間的關係後,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

“你想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居住過的房子,她竟然不去把裡面有關對方的東西扔掉,而且房子還一扔就是一年多,她會這麼做是不是顯得很是有問題?哪怕她對於那個出軌的丈夫沒有了感情,可是她難道真的對背叛者沒有氣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