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床上的白宇被不停拍打著窗戶玻璃的雨水以及不時響起的雷聲所驚醒。

聽著窗外的雷聲無法繼續入睡的白宇便把蓋在身上的毯子從身上移開,同時從自己的床上爬起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向著拉著窗簾的窗戶走去。

白宇用手拉開窗簾的一角向著窗外看去,竟然在大雨中看到了兩輛印有香港警察徽章標誌的越野車從自己樓下的街道駛過。

看著逐漸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警車白宇估摸要不了多久又會有槍聲響起,白宇放開拉著窗簾布的手摸黑的朝著自己的屋門走去。

走出房間後白宇看到客廳內電視機發出的光亮就有些無奈的向著客廳走去,當白宇看到客廳的場景就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阿爸你明天還要返工現在還不睡,明天怎麼有精神送阿妹去上幼稚園。”

白宇走了幾步來到正躺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的阿爸身邊說道。

聽到白宇的話本來躺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正了正身子才對著白宇說道:“放心啦宇仔,阿爸看完這集電視就去睡啦。倒是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阿爸外面雨聲太大啦,完全睡不著。阿妹沒有被雷聲吵醒?”

白宇一邊回答自己阿爸的話一邊把桌子上已經空了的啤酒罐放到了桌子下面的一個木盒裡面。

“阿妹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睡起覺來比豬還死,剛剛阿爸我去看過了那麼大的雨聲都沒能把她吵醒,也不知道今後她大了怎麼辦。”

白父聽到白宇的話有些感慨的回答。

而白宇聽到自己阿爸的話後稚嫩的臉上露出了無語的表情:“阿爸阿妹今年才六歲你是不是想的太早了一些。”

“也對,真是的看來我是喝多了怎麼對你小子說這些。不過你小子也是的才十一歲就跟個小大人似的,讓阿爸我總以為你不是個孩子。”

白父先是揉了揉白宇那靠在沙發扶手上的腦袋並對著白宇說道。

感受到自己阿爸揉搓著自己的頭髮白宇並沒有回答自己阿爸,而是把自己的眼睛轉向了正在播放著的電視機。

白宇眼睛雖然看著電視上伍衛國的面容,但白宇的注意力卻根本沒有放在電視機上。

雖然白父只是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可白父的話卻觸動了白宇。

因為白宇雖然生理上來說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可在心理上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則是因為白宇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或者說白宇的靈魂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本來白宇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六十年後穿越回來的人,可是在白宇六歲的時候聽到自己的阿爸隨口說出的一個人的名字後白宇就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雷洛”,特別是白宇在報紙上看到雷洛那副和“華仔”一樣的面容後,就更確定這個世界並不是白宇之前以為的那麼簡單。

白宇並非白父的親生兒子,原身剛出生便被親生父母所遺棄。

不過或許原身的親生父母遺棄白宇是出於無奈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將原身隨便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遺棄,而是特意趁著天還沒亮將剛出生沒多久的前身放在了位於銅鑼灣天后電氣道148號的銅鑼灣警署附近。

當然原身的親生父母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年幼的原身根本沒有堅持到,被附近巡邏的警署警員或者清晨起來吃早點的熱心市民所發現,便已經沒了氣息。

而白宇也是那個時候來到的這個世界,只有一個靈魂離開的肉體才能夠為另一個到來的靈魂提供棲息之所。

藉助這這具剛剛出生沒多久的身體白宇雖然活過來了,但因為嬰兒過於孱弱的緣故導致白宇剛剛進入這具身體就感覺到了死神向著自己靠近。

特別是前身已經因此而死亡,而剛剛到來的白宇雖然擁有著成年人的靈魂,但以他目前這幅孱弱的嬰兒身體成年人的靈魂並不能夠幫助自己。

反而因為一個嬰兒的身體要承受成年人的精神導致白宇甚至連保持思考都沒法做到,白宇剛剛在腦中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就感到一陣的睏倦襲來,而讓白宇抵抗住這股倦意的則是死神的鐮刀。

不過相較於原身白宇幸運的是他遇到了發現他的人,一個提著保溫桶的女人也是白宇日後的阿媽。

女人看到被遺棄的白宇後便抱起白宇向著不遠的銅鑼灣警署跑去,之後女人便把白宇交給了警局裡的一位文職師姐。

當然後面自然按照正常流程在這位師姐的操作下白宇在被記錄資訊以及餵食後,送到了警署對面的基督教靈基營暨中心。

至於為何會送到這裡當然是因為這個基督教靈基營暨中心在1947年以後被一個宣教士改建為孤兒院,而白宇這樣被遺棄的嬰兒自然會被送到這種地方。

在隨後的兩年裡白宇在這孤兒院中得到了修女以及護工的照顧,而白宇在孤兒院的兩年中當初那位把白宇送到警署的女人時常和一個穿著警員制服的男子來孤兒院看望白宇。

因為白宇擁有著成年人的靈魂所以在自己的身體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難以支撐自己的精神後,白宇便展現出了“天賦”的一面。

在只有六個多月的時候白宇便因為實在忍耐不住便開口說了話,而白宇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