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下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一個貧困省份的老總,能開上大奔的,那絕對是鳳毛麟角,在當地是特麼的牛X呵。

車子徐徐開動。

豪華內飾,平穩的行駛過程,讓蕭建軍深感到財富的魅力。

當張佳麗和蕭建軍還沉浸在豪華車的體驗享受中,賓士車已將他們拉到了當地的一處高檔飯店麗晶大酒店。

這是家四星級涉外酒店,是G公司定點協議酒店之一,離公司辦公的新世紀大廈不遠。

公司為張佳麗預訂的是豪華商務套間,除了臥房,外面還有會客廳。

蕭建軍住的是普通單間,他們倆人不在同一樓層。

這家酒店在蕭建軍第一次來G市,就曾下榻這裡,所以,他對此並不陌生,相反,還有賓至如歸之感。

張佳麗在房間穿了件高領青色羊絨衫,外套的裘皮大衣,換成了紫色羊絨長大衣下來,顯得時尚高雅。

蕭建軍的外套冬裝都扛在身上,當然沒什麼可換的,小旅行包裡帶的是二套內衣褲、一件羊毛衫、襪子,一條加厚的燈草絨外褲。

倆人前後下樓在酒店大堂等待,這時的張佳麗沒有親密舉措,還刻意保持與他的安全距離。

這時天幕降臨,酒店外已是夜色朦朧,蕭建軍瞟了一眼大堂上的掛鐘,居然還不到6點半鐘。

“麗姐,這裡的天黑得這麼早,巴京這個時候,室外還可以看書呢。”

張佳麗大杏眼看了他一下,柔聲道:

“這裡的天氣是下雨像過冬,少陽多陰,今天一直是陰雨連綿灰濛濛的,所以你感覺他黑得早。”

看來麗姐此刻的心情不錯,比上飛機之前在巴京的機場高速上好多了。

也許是飛機上短暫而刺激的一陣擁吻,讓她的自尊心有了一些滿足。

唉!女人心海底針,你猜不透她何時開心幾時愁。

有句歌詞裡這樣寫的:女人的心思你不猜。

這時,只見大堂外四道光束刺破夜空,兩輛車一前一後沿著車道駛上大堂前庭。

酒店穿紅色燕尾服的高大門童,忙不迭上前開啟車門。

從第一輛黑色賓士車S350上下來一位矮墩壯實的西裝男子,留青春髮型,前額還有些許‘流海’,一副無框白金眼鏡,走路昂首挺胸。

第二輛是桔紅色日產‘路霸’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一位高個魁梧的男子,短髮茄克衫,走路身子前傾微微有點勾腰駝背。

“鄭董和耿總來了。”張佳麗起身對蕭建軍耳語道。

其實程有福和耿建兩人,從他們各自下車,蕭建軍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這兩人的形態和走路姿勢,都很有特徵。

能讓公司一號和二號人物親自前往下榻酒店見面,那是十分榮耀的一件事,蕭建軍自忖是否借了張佳麗的光,但又不太像,因為她家就在本市,完全可以不住酒店。

難道是為了他蕭建軍…

蕭建軍不敢往下想了,覺得不可思議。

先走進大堂的程有福,滿臉堆著燦爛的笑容,先與張佳麗輕輕握手,然後面向蕭建軍。

“建軍,歡迎你再次來到總部…”

程有福這次在稱謂上變化很大,姓氏取消直呼其名,顯得十分親切,一下子拉近了彼此距離。

蕭建軍向前跨出一小步,雙手緊握住程老闆的手,深感其細膩綿軟的無骨狀,很是溫暖。

“您好程董!”

蕭建軍也及時修正了稱謂,由程總改稱為程董,與時俱進,又顯得更加尊敬。

雙方的手緊握一下之後隨即鬆開。

上次在巴京相見已半年有餘,蕭建軍隱隱覺得,程有福的氣勢可是改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