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每條魚都有一段故事呢…”她指著一條條形態各異的金魚,如數家珍的講著它們的趣事。

空氣中除了她動聽的言語,還有淡雅高貴的法國香水味,纏繞在蕭建軍的耳鼻喉裡。

她的整個身體像熟透了的梨子,顯得越發嫵媚動人,柔軟的棉質布貼在身上,凹凸有致,溝壑畢現。

他一時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裡好,鼻子是否給擰上,他想到應該回避一下。

“我回房間整理一下身上。”他說。

“嗯,快去快回啊,我還沒講完呢,咯咯…”她回頭一瞥,甜美的一笑,似乎不願意放開這個忠實的聽眾。

等到蕭建軍擦乾腳,穿上襪子和棉拖,整理好內衣,繫好睡袍出來的時間,發現魚缸邊並沒有她的人影。

她並沒有在那裡等著,繼續給他講金魚的故事,而是關上電視機,人坐在了餐廳。

他把廚房有些現存的菜給端了出來,醬牛肉,東北燉菜,還有一些炒菜,還開了一瓶紅酒。

“剛才我也沒怎麼吃,估計你也沒吃飽吧,現在咱們也該餓了,權當作吃夜宵,喝點酒守歲吧…”

“嗯,新年愉快!”蕭建軍沒任何客氣,端起酒杯跟王秋燕輕輕碰了一下。

“春節愉快…”王秋燕抿了口紅酒,問道:“過完年多大了?”

“可不小了,過幾個月就滿二十一,正式跨入可憐的二十二歲行列了。”

“天吶,這麼年輕,我今天跨入三十一歲行列了…”王秋燕苦笑一下道,“在這麼多醫藥代表中,你是裡面最不同的一個。”

“因為年紀小,還是因為窮呀?”蕭建軍笑著問。

“這算什麼窮啊,是你年齡小,卻偏偏比老業務員還穩又犀利,姐看過那麼多人,很少看不懂的,你是一個。”

她往他的高腳杯裡又斟上酒,那酒杯裡的嫣紅迴旋煞是好看。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也別客氣,隨意點…”

“那是當然。”

“……”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之間尷尬氣氛大為緩和,王秋燕看著他熟練品味紅酒的動作,心裡更是越發奇怪,這小子絕對是見過大世面的,可年齡上…

“這是從國外弄過來的…”她出神地看著他,“地道的法國波爾多紅葡萄酒…”

“嗯,口感醇厚,有一種陽光在嘴裡慢慢迴旋的味道…這一瓶大概是82年左右的拉菲吧。”

他對酒有較深的研究,就像藥品一樣,所以點評起來更是很獨到。

“天吶…”她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睛,“這就是82年的拉菲紅葡萄酒,你好厲害呵,可是我這酒剛從酒櫃儲藏盒裡取出,外面包裝紙包裹著,你怎麼看見的?”

打死她也不相信,他能一下品得這酒是哪一年的拉菲?

“可是你沒想到吧,我有透視眼,面前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蕭建軍品著酒調侃道。

王秋燕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發現一切都是嚴嚴實實的,她臉色一紅嗔怒道:“你是個壞男孩。”

“哈哈…”蕭建軍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秋燕又開始重新審視面前這個男人,他有著太多讓女人著迷的東西,讓人不由得想和他親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