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醫藥代表為何物(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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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沙發上坐著的尤秀英,也驚得一顫。
平事裡唯唯諾諾,忍氣吞聲,說話都是輕聲細氣的他,沒想到,發起火來竟也能地動山搖。
“朝貴,你就別跟小軍再計較了…”
尤秀英後半句本來想說‘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小強嘛。’
但她最後還是忍住沒說出口,主要是怕惹火了蕭朝貴,討不到好。
畢竟蕭氏家族,還有一些海外親人,老家還有一些房屋拆遷費補償等。
財權對於一個女人,那比什麼都重要。
孩子們大了要分家,自己又不是正式工,也就沒有退休工資,將來養老可不得不防啊。
“他從小脾氣就犟,主意老,又叛逆!”
蕭朝貴可沒想著這麼多,他一門心思想著這個逆子,怒吼道:
“他就是太年輕,今年不到二十一歲,無半點社會經驗,總得碰上幾次壁,才知道長輩的金玉良言和經驗。就讓他去吧,我倒是想瞧瞧,他能在股掌之間,鬧騰出怎樣的繁景來!”
他怒火中燒,將手中茶杯重重頓在茶几上。
杯蓋受力蹦起,滾落在地上。
“咣噹…”一聲脆響。
杯蓋碎成幾瓣,猶如人的心絃。
……
蕭建軍從醫院裡出來,回家拿上自己的行李,學籍檔案和畢業證書等,非常沮喪地離開了城關鎮的家。
出去做藥那是肯定的,只不過邁出這一步的代價,似乎意想不到的大。
他從小跟父親的關係,就十分的彆扭。
究其根源,自然是跟他一歲時母親的‘意外死亡’有關,家裡人都說那時候的父親,只顧著自己,對母親關愛不夠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從小缺少母愛的蕭建軍,性格孤僻,不太愛說話,對父親始終有點怨恨。
母親的意外離世,在蕭建軍幼小的內心裡,有了一道深深的坎。
後來,繼母尤秀英進了這家門,他更是沉默寡言,很少願意待在家裡。
繼母尤秀英是城關鎮人士,兄弟姐妹多家境一般,文化成度不高,當時,在父親中學裡是個教輔人員,老姑娘。
以蕭建軍現在的認知來分析,繼母跟普天下多數繼母一樣,只關心丈夫和親生兒子,認為不是親生的不靠譜。
繼母尤秀英人倒並不壞,就是勢利眼,喜歡巴結當官的或有錢人家,以致於後來也害了親生兒子入獄。
蕭建強入獄,雖說他自己有主要責任,但尤秀英從小的教育有關係。
從現實情況來看,尤秀英進入家門,並沒有改善蕭朝貴跟蕭建軍父子倆關係,相反,讓蕭建軍更加的叛逆。
高考,從填志願到選擇學校,蕭建軍總是與父親的想法擰著、對著幹,九頭牛都拉不回。
蕭朝貴只有唉聲嘆氣,也拿他沒轍,隨他去吧。
也許,前世是蕭建軍把社會想得太簡單了些。
重生之後的蕭建軍,也漸漸能理解父親和繼母的心態。
他們從小受權和錢的奴役,日子過得不堪,長大之後,對權力和金錢就更加的崇拜,他們夢想從此不再被人欺凌和貧窮,在現實的權貴面前,表現出的迷惑和軟弱。
這次,蕭朝貴堅決反對他去做藥,蕭建軍倒並沒有生父親的氣,因為這事,現在他都沒法解釋得清楚。
一九九五年的夏天,人們都還習慣於在體制內生存,就算是下海,那也是留職停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