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軍團提到“國家意志”的時候,電話對面卻傳來一陣輕笑。

紫瞳看到,北烏超凡之首的表情徹底陰沉。

“東華的國家意志我已抗衡多時,並沒能拿我怎樣。”

黃懷玉的聲音淡然。

“北烏所謂意志,相比東華如何?”

這反問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以國力論,北烏不如東華遠矣。

“都說旅者狂妄自負,我今天算是切身體會了。”

軍團不怒反笑。

但旅者的態度毫無變化。

“以執火者與共開聯的共同名義,我要求北烏安委會全體在三日內撤出蒼藍凍土,釋放所有被俘的我方人員,否則後果自負。”

黃懷玉頂著電話裡的笑聲,一口氣說完。

這極端強硬的宣告讓軍團覺得近乎荒謬。

“後果自負?我不走,你旅者能給我什麼後果?”

他從牙縫裡擠出質問。

“嘟……”

但通訊系統裡自留下了通話切斷的忙音。

······

“事情這下被你搞大了。”

“老實說,安委會給我們的條件挺不錯的。”

“賺錢嘛,賣點臉面不丟人。”

亞歷山大古堡會議室內,日耀一邊泡速溶咖啡,一邊說道。

“軍團性格強硬而狡猾,和我一樣都很‘念舊’。”

“北烏里世界傳言,得罪了他的傢伙,沒有不脫一層皮的。”

她漱了漱糖包,端著泡好的咖啡自顧自喝了起來。

渾然不覺得旅者面前啥都沒有,有何不妥。

“條件是不錯——他無非是想分化瓦解,殺雞儆猴。”

黃懷玉靠回椅背,回道。

他也不覺日耀怠慢。

死要錢的盟友總比陰謀家強多了。

“但我也正需要踏腳石呢……”

黃懷玉凝望著虛空,說道。

就在這段時間,圓桌會已經悄悄撤銷了所有針對執火者的高額懸賞。

死了前三姓的當家人,且確認鯤鵬也保不住他們之後,這些高門望族徹底當了縮頭鳥。

他們決定“戒急用忍”,效仿司馬武侯舊事,靠壽命熬過旅者的時代。

不過是戰爭級使徒嘛?

樓起樓塌多少世,無非風光五六年。

熬死了他,再等到下一代能級四執事登上舞臺,十二姓不就又可以支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