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在情報和流通等具體業務層次的合作,旅者從未在共開聯權力中樞發出過聲音。

“過去是沒有。”

黃懷玉說道。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他說著,展露出些許神通波動。

霎時間,日耀關於時間與空間的覺知都被扭曲。

花瓶中的鮮花在花苞、綻放、枯萎三個狀態間輪轉。

天花板與桌面之間的距離如海潮般進退往復。

她的臉色劇變。

“旅者,你突破知見障,進入了能級四?”

日耀雙拳握緊。

“三天前太昊的異變,是你弄出來的?”

她的聲線失了沉穩,尖細起來。

卡羅爾與東華相隔萬里,共開聯在太昊的情報力量也很薄弱。

關於二月六日的太昊異常,日耀與裡世界大部分組織瞭解的都很少。

【有毀滅級以上的超凡波動在上午十點十二分席捲全市。】

這是論壇上親歷者的描述。谷岄

至於這波動來自於某位超凡者、超凡儀式,或者遺物,至今沒有準確說法。

當日太昊,熟悉燭九陰氣息的,唯有史安國、任飛光等少數特處局執事。

但他們沒有公開真相。

非官方能級四進入太昊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某種程度上來說,發生了,就代表特處局失職。

至於承擔了巨大損失的圓桌會, 面對的則是“密室殺人”一般的無解情況。

作案地點是位置隱秘、層層守衛、封閉的雪茄房。

死者三人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法醫甚至給不出死亡理由。

十二姓的聯名質詢, 氣勢洶洶送到史安國案上。

得到的回覆卻如一盆涼水澆熄了他們的怒意。

【人是旅者殺的,他成為了戰爭級使徒。】

於是,貴胄們徹底偃旗息鼓。

就像被打斷了脊樑的野犬。

他們甚至連訃告和遺體告別儀式都不敢大張旗鼓。

魏無咎等三人,生前高高在上,時候卻只在家停靈一日,便被急匆匆送到殯儀館,裝入了小盒子。

“是的。”

包廂內,黃懷玉收回氣息,坦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