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簫笛點頭承認。

“如果我接受合作,以後在那張桌子邊,就有我許某一個位置。”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呼吸粗重。

“我的家世雖稱不上顯赫,但也還可以。”

許簫笛避開黃懷玉的目光。

對方眸中那與凡人迥異的金銀光芒,讓她不適。

“圓桌會十三姓,是我年輕時候就聽過的傳奇,是東華天上的人物。”

“說起來,按照他們的方案操作,我的財富不僅不會少,反而會暴增。”

她突然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黃懷玉問道。

“旅者閣下,我聽說您也在國外經營著一個龐大的經濟實體——聽說是以礦業和安全事務為主。”

許簫笛回道。

“看著一個企業從小到大,就像是養育了一個孩子——我無法接受當我的孩子長大成人散發光芒後,卻被迫將之讓渡給別人。”

她的聲音頓挫起來。

“哪怕只是部分讓渡。”

“我明白了。”

黃懷玉緩緩點頭。

“說說你面對的困難吧。”

她的口氣是如此平淡,以至於許簫笛有一種自己成為了“被面試者”的感覺。

“首先是財務方面。”

她壓住情緒,回道。

“廣潤集團在國內金融方面有著極大號召力。”

“自從我對他們的合作方案表露出遲疑後,同甫的流動性受到了很大沖擊。”

“具體來說,我們的舊債難以續期,新債則在發行承銷方面遇到了障礙。”

正當許簫笛打算長篇大論的時候,黃懷玉再次打斷:“困難是在這嗎?”

“……”

同甫的許董正處在飛龍在天的人生階段,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了。

“不在這。”

她端杯喝了口茶,掩飾不快。

茶杯回到桌,天花板上的攝像頭立刻捕捉到了水位線。

機械臂不需指揮,便主動添茶。

“經濟全球化至今,資本的流動已相當自由。”

許簫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