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隊展現出出色的步炮協同,壓著炮擊結束的時點,開始同時衝擊海拔最低的一號礦道。

野性手持雙頭刀杖,同樣在列。

至於兩位惡業天王,只是落在陣後遠遠旁觀。

昨日七對一後,黃懷玉固然精力枯竭,風暴卻也受了些傷勢。

左肩、小腹、雙臂共計四處貫穿傷,下顎骨裂,一根胸骨骨折。

傷勢不重,換作龍魔不用一日就能大好。

但阿尼蘇萊在恢復能力方面非常一般,至少需要兩日才能痊癒。

當然,如果旅者等人對野性出手,風暴龍魔不會袖手旁觀。

一號礦道石窟內,澤佛戰士的左右眼眶外塗上了金銀色油彩。

炮火聲漸漸稀疏,但硝煙卻一路滲透,傳到每一人鼻端。

這味道辛辣刺鼻,似乎是一種預示。

被認為是“味覺”之一的辣,實際上是痛覺。

通明燈火下,澤佛人沉默地分隊、進駐前線,準備進行慘烈“巷戰”。

“雲山大人,沒有必要如此麻煩!”

白疤解下外袍,大步流星地走到前線指揮台——石窟中一塊凸起的山岩。

“如果最強的那兩人不出手,只需由星顱擋住野性,留我一人就能守住通道!”

他大喇喇說道,充滿自信。

但云山沒有回話,自顧自與麾下確認防禦排程。

“大人,您聽到我的話了嗎?我們沒有必要徒增傷亡!”

被無視讓白疤略有怒意,再次追問道。

雲山還是沒有搭理他。

“退下吧,白疤。”

這時候,一直默默站在側面的蒼眼突然出言。

每次征戰前,大祭司親臨一線為戰士向神祈禱,是澤佛人的傳統。

但這一次,他人到了,卻沒有祈禱。

“今日一戰,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就請你們旁觀吧。”

蒼眼說道。

“為什麼?”

身披戰袍的星顱走入石窟,皺眉問道。

蒼眼循聲轉首,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凝望著她。

凝望著這位他親自養育長大的半個女兒。

“請讓蒂亞人最後一次,為蒂亞流血吧……”

半晌後,蒼眼終於垂下眼簾,輕聲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