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車隊內,總共配備了十二位北遼下屬特勤,以及包含追命、兩位省督在內的共五位執事。

&nd,能不能給鬆鬆脖套?老子喘不過氣了!”

輪式運輸車寬敞的裝甲車廂中,被捆成粽子固定在車地盤上的朱厭朗聲罵道,其話語中氣十足,哪怕有黑色不透光頭罩的阻隔,依舊壓耳。

“運狗至少也讓狗在籠子裡自由活動的吧,你們特處局還講不講人權?”

他穿著醒目的藍白條紋拘束服,被厚纖維布綁死的雙臂雙腿外還有著工程塑膠質地的加強筋,強度足以讓最強壯的猛虎束爪無策。

不過,不論他怎麼嚷嚷,車內依然沉悶,無人接話。

“好啊,你們不理老子是吧?假裝啞巴是吧?我tm……”

朱厭見得不到回應,便要撒潑,但每當他催動神通力,便感到身上的拘束服上有無形封印應激而起,沿著刺入皮肉的金屬刺針,用一股肅然莊嚴的力量將他壓制。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封死老子,嗯,啊……”

他咿呀了半晌,窮盡殘存的所有力量,腦補出了一場你來我往的封印與反封印大戰,但在坐在一旁的守衛者眼裡,這只是階下囚的無能狂怒。

除去遺物佈下的封印陣,朱厭身上還掛著兩條輸液管道,根據監測到的生理指標,隨時隨地地加註失能劑,讓他始終處於彎曲一根小指頭都要費老勁的狀態。

“好,好啊,不愧是特處局。”

嘗試數次後,撞了半天南牆的朱厭終於喘息著放棄,眼珠子一轉,想起了新辦法。

“喂,邊上的,老子尿急,要上廁所!”

他理直氣壯喊道。

“快點給老子停車,快憋不住了,如果再耽擱,老子就尿在身上,到時候不光我丟人,你們也得跟著臊!”

朱厭大聲喊了數趟,終於聽到邊上有了動靜。

“按照規定,我們在押送途中不能停下,你要上廁所,必須要等到看守設施才行。”

一個成熟女聲沒好氣地回道。

“大姐,人有三急,這也能等嗎?你放心,我這人願賭服輸,就是想撒尿,絕對不逃跑!”

朱厭聽到看守者是女人,心裡覺得有機可乘,聲音越發急切。

然後,他就聽到頭頂方向的駕駛座那邊,傳來一個男聲。

“馬擎你一個使徒,平時好勇鬥狠,連泡尿都憋不住?”

“行啊,不給方便是吧,那也別怪老子不講衛生,剛剛那個說話的,到時候就你來給老子換褲子!”

朱厭聽到回應越發來勁。

正當他真要付諸實踐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熟悉的爽朗聲音從副駕駛座傳來。

“讓他尿,湘妃,等他尿完了你就幫他連褲子一塊凍上,反正表層的低溫最多傷到些沒用的器官,死不了人的。”

聽到這句話,朱厭感到自己已經長好了小半的傷口又癢癢起來,頓時偃旗息鼓。

這是追命的聲音。

“不是吧,你怎麼也在?”

朱厭想起那日消磨碳化了自己多處血肉的金屬光虹,再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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