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擅長惡系罷了,我不也有阿利多斯嗎?”默言語氣稍緩,但轉頭又道,“說實話,能量結晶這種東西無論是誰都是來者不拒的,更別說這兩顆還是對我極為有用的惡系能量結晶”。

“但我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所以我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換取惡系能量結晶,還請花田小姐明說吧。”

“就不能是單純地交個朋友?”花田舞勉強一笑,垂死掙扎般地說道。

默言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論純粹的朋友關係,默言如今只認喬治、馬克和懷特他們。

現在拿著兩顆能量結晶就來說要交朋友,別說默言不相信,就連對方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默言對朋友的定義從來都十分“狹隘”,所以也不容許自己隨意去玷汙這兩個字。

“我們可以合作,大富船長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花田舞苦笑,她也不知道大富船長想讓默言做什麼,或許就連大富船長也不知道他現在對默言有什麼需求。

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大富定然知道人脈的重要性,不然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在遊輪上搞競技賽。

所以,他願意在有潛力的年輕人身上進行提前投資,並且有足夠的時間靜等收益。

即使投資失敗,他也有方法把損失降到最低。

但投資投得多了,久了,他漸漸把投資的事情變成了事件,固定的流水,一樣的操作。

所以,當他開始按照常規套路去“處理”默言的時候,卻發現默言完全不接受這一套理論。

然後,他派人花費大量的經歷去調查默言,把自己對默言的重視程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然後,他派花田舞專門來處理這件事情,感覺上是做足了禮賢下士的態度。

但自始至終,大富船長都沒有親自來找過默言。

這讓一開始就對他有反感的默言如何相信,你是要來和我做純粹的朋友?

畢竟,默言的經歷讓他不可能像小孩子一樣去看待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心大地遺忘掉大富看似親切談話中,隱隱顯露出的高位者的輕視

所以,兩人從一開始就只可能存在交易與合作的關係。

最後,花田舞原封不動地將兩顆惡系能量結晶帶了回來,顫顫巍巍地站在大富身邊。

“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變得這麼難纏了?”大富面無表情,又好似在認真思考道。

“沒有的老闆,只有默言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是這樣”花田舞小心翼翼地回道。

“不,是我們的問題”大富搖搖頭,他現在沒心情處理花田舞,揮揮手讓她離開。

大富看著自己身上筆挺的西裝,辦公室上寫著“聖安華號船長”的身份銘牌,卻隱隱覺得有些諷刺。

有哪個船長,會整天待在辦公室裡,穿著筆挺的西裝,談論的全是金錢和利益,不曾關心海風和白雲。

“我不是船長,是商人啊!”大富搖頭自語,依稀想起了第一份投資人,達馬蘭奇仍舊會把自己當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