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府上。

“聽說十弟前些時日揍了十八弟?”

扶蘇依舊是那副儒雅隨和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都讓人如沐春風。

至少,嬴慎看著扶蘇給自己倒水的動作,都覺得心曠神怡。

原本一直因為公輸朝安危而浮躁的心思,也漸漸平息下來。

至於扶蘇問自己的話。

別問,問就是沒有。

“兄長,覺得慎是那種人?”嬴慎不答反問,將了扶蘇一軍。

對於嬴慎的為人,扶蘇現在其實是有些看不清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完全看不清了。

幾天過去,就算一開始沒想到。

現在大部分的朝臣都大概清楚得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儒家能夠被嬴政啟用,嬴慎絕對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因為說到紙張的應用,沒有人會比造出紙的嬴慎更加清楚明白。

結合近期突然在咸陽城內黔首聚集之地,出現的秦律拓本以及一旁專門負責為黔首講解秦律的的小吏。

要說儒家起勢的事其中沒有嬴慎的出力,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

雖說大部分人都將目光轉移到儒家接下來的動作上。

但也有部分人在關注著嬴慎。

扶蘇就是其中之一。

但扶蘇也沒想明白,嬴慎突然將儒家推出來擺在明面上到底是為什麼。

想到這,扶蘇意味深長的反問道:“十弟是怎樣的人呢?”

可以啊,會反將一軍了。

以前扶蘇可不會這樣說,按照嬴慎對扶蘇的瞭解,扶蘇一般應該說:“為兄眼中十弟自然不是這樣的人。”

你變了啊,大哥。

嬴慎覺得扶蘇總不可能是被自己帶壞了,估計最近有些人說了自己壞話。

大機率是楚系遺留下來的人。

嬴慎能怎麼辦,當然是矯正扶蘇的三觀咯。

“兄長莫不是認為慎會欺負十八弟不成?”嬴慎詫異的看著扶蘇說道。

“十八弟與兄長一般,都是慎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慎對十八弟自然如兄長對我一般關愛呵護,外人誤會也就罷了,兄長怎會如此?”

雖然我打弟弟,還把他揍成了豬頭,但我覺得我依舊疼愛弟弟。

反正嬴慎覺得自己比起那位殺父殺母,但依舊深愛著弟弟的一打七要好多了。

至少,自己沒有一上來就把胡亥折磨到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