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韓信之前的情況就很難得到別人的信任,更別提突然跟自己有些瓜葛。

等他未來被人懷疑一波,自然就會知道自己對他的信任是多麼難能可貴了。

“那可未必,至少也可讓其不為他人所用,始皇帝陛下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張良面色從容地反駁,但說出的話,讓嬴慎眉頭一皺,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嬴慎雖然有所不滿,但嬴慎猜測,張良或許是從自己這件事上,想到了韓非,不然以張良的的智計,不可能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但在秦時,這個鍋不必要自家政爸爸來背,羅網更適合背,而且不一定是背鍋。

嬴慎看了看周圍,神色如常地說道:“張良先生慎言,父皇不是你我可以非議的,況且韓非的死,父皇未必知情,怎能就此算到他頭上。”

“子房失態,還請公子恕罪。”

張良道歉地十分迅速,彷彿早就準備好了。

嬴慎看著道歉地這麼快的韓非,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腦子不夠用。

雖然剛才沒反應過來,但現在嬴慎也不是傻子。

很顯然,張良的問題並不在嬴政身上,而是想問自己韓非的事。

自己好像,被人耍了。

張良當然不是故意說嬴政壞話,準備激怒嬴慎或者表達自己對嬴政的不瞞。

那麼做除了顯得自己幼稚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張良想從嬴慎手上了解的,是關於韓非的事。

但自己提起,很容易被嬴慎拿捏,張良可不願意被嬴慎拿捏,而且張良也想看看,嬴慎對自己的底線在哪。

現在看來,嬴慎對自己的容忍,或許要比自己想象的高上一些。

不然僅憑剛才那句話,嬴慎隨時可以對付自己。

搖了搖頭,將嬴慎的對待放在一邊,張良詢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

“聽聞當年九公子韓非之事,公子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不知可否與子房說說。”

韓非之死,一直是張良的一塊心病,雖然從衛莊那得到了不少訊息,但對於衛莊的訊息來源是真是假,張良覺得,還是自己親自詢問一番,才能確認。

自己告訴衛莊的,衛莊肯定跟張良說過一些,再說也是白費唇舌,想要讓張良相信,得換個法子。

嬴慎思索片刻,輕笑一聲,十分張狂地說道:

“韓非的確很有才華,也有能力。”

“但那又如何?”

“天下大勢非人力可改,大秦當時鯨吞天下之勢已成,父皇豈會因為畏懼一人的才華能力,便聽從他人非議暗自加害於他。”

這也是嬴慎為什麼肯定,韓非的死跟嬴政沒有太大關係的原因。

就算把韓非放回去又如何?韓非加衛莊這個組合就能擋得住秦國的腳步?

痴人說夢。

嬴政囚禁韓非,在嬴慎看來,不過是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罷了,畢竟韓非確實有著不小的能力。

但要說自己那位政爸爸會因為害怕韓非而下令殺他,那就搞笑了。

嬴慎的話,張良無法反駁,也令張良有了更多的猜測。

嬴慎沒有繼續說下去,真相如何,對嬴慎來說沒有太大的影響,嬴慎也沒想插手此事惹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