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蹠施展輕功朝著高漸離靠過來。

見周圍沒有他人,方才沉聲問道。

“方才,你為何要對嬴慎手下留情。”

別人看不出來,可跟嬴慎交過手,並深知高漸離實力的盜蹠很清楚。

以嬴慎當時的狀態,正面承受“易水寒”,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可嬴慎卻沒死,那只有一種可能!

高漸離留手了。

盜蹠百思不得其解,高漸離跟嬴慎可沒有任何交集。

而且以高漸離對秦國的恨意,不太可能會放過大秦公子嬴慎的。

可偏偏事情的確發生了。

高漸離依舊面色從容優雅,並沒有因為盜蹠的話停下腳步。

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嬴慎至少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他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說完,高漸離不再理會盜蹠。

只是默默地朝著機關城的方向走去。

“何止是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盜蹠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盜蹠明白,高漸離自然不單單是因為,嬴慎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而放過他。

“自己又何嘗不是?”

盜蹠自嘲一笑。

自己本可以纏住嬴慎,不也沒有下死手嗎?

即使對秦國十分不待見,可嬴慎做的事,盜蹠並非沒有感覺。

自然也清楚嬴慎做的事,大都有利於百姓。

更別提“破土機關犁”這種犁具。

即使是墨家,費盡心機拿到手後。

哪怕是班大師,這個對機關術著魔的狂熱分子。

也沒有捨得,將“破土機關犁”拆解。

用於研究。

而是默默地用上了。

即使雙方陣營不同,可盜蹠其實也覺得。

嬴慎不該死在這裡。

他能為天下做的事,或許還很多。

“陷陣營”的損失比嬴慎預想中要大。

許多“陷陣營”的將士,從戰場上下來後。

因為傷勢過重,依舊沒能撐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