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慎如此為我等著想,我兒豈可陷他於險境?”

即使趙母見識不多。

也知道,一個公子是沒有權利釋放刑徒的。

能做主的,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始皇帝陛下。

雖然不知道嬴慎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趙母也明白。

私放刑徒,若刑徒一去不回,對這位公子慎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娘,咱們原也不是秦國之人,何必……”

趙尚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母打斷了:

“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什麼國不國的,但卻也知道,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

看著趙尚沉默不語,趙母雖然心痛,卻還是出聲勸誡道:

“兒啊,為娘也捨不得你,但看你最近連連失態。”

“我便知你並非全無感覺。”

“公子慎為人,為娘雖未親眼所見,卻也能你的話中,從他的行為中,感受到他的仁義之心。”

“回去吧,跟著這樣的人,未來你我娘倆總有再見之日。”

“孩兒不孝。”趙尚終於還是支撐不住了,將頭枕在趙母的膝蓋上嚎啕大哭。

半晌,趙尚總算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

起身給趙母連磕三個響,只留下一些路上需要的盤纏,將剩餘的錢財都交給趙母。

回屋收拾一些衣服後,趙尚出來朝著趙母說道:

“孩兒此去不知結果,若有來生,孩兒還願做孃的兒子。”

說罷,強忍著不去看趙母的表情,扭頭就走。

約定之日。

嬴慎今天起了個大早,前往驪山附近的河流,準備去釣魚。

當然,最主要也是避難。

甘良自從拿到第二十八套“廣播體操”,就跟著了魔一樣。

每天都看著記載著第二十八套“廣播體操”的紙張。

聽說是在研究其中的派兵佈陣之法,以及練兵之法。

嬴慎很想告訴他,上面的方陣圖案,其實就是畫的一群小學生排排站而已。

至於類似練兵之法的體操。

嗯……

這個不好說,體操嘛,本來就是用來強身健體的。

而且體操都是按照科學設計的動作,天知道這第二十八套“廣播體操”練久了有沒有什麼特殊效果。

反正那套動作,嬴慎做過一次,沒發現有什麼特殊,就不想在做了。

更何況是像甘良一樣,每天都要做操好幾次。

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