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你在聽嗎?”

“哦,別管我,你繼續。”

他稍微收斂了臉上的不自然,示意高秦不要受自己影響。

“嗯……那我繼續了。”

“就在眾人被折磨不堪的時候,許多人忍受不住了。”

“他們都不是傻子,所以都知道是張文昌的畫使他們遭受了折磨,許多人人都紅著眼準備逼迫他,以及他的母親。”

“更可怕的是,他的母親韓娟,遭受的是比他們更為可怕的精神折磨。”

(因為太過靠近這個孩子嗎?)

裴戈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如果張文昌那個時候已經淡漠了親情,任憑自己心中的惡魔隨意支配,那麼離瘋子最近的地方,就是地獄。

也許,最為可怕的地方,就在倒數第三的房間了。

高秦的講述還在繼續著。

“眾人,一擁而上,踏入了二樓的樓層,卻察覺到了不同於以往的氛圍。”

“不斷的壓抑著。不斷的恐懼著,不斷地瘋狂著,他們遏制著心底最後的理性,不斷的靠近著裡面。”

“不……其實還有有一兩個住戶提前覺得不妙,提早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個公寓……這是最讓我們羨慕的人啊。”

似乎到現在她還在痛恨自己為何不早早察覺,以至於現在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也參與了進去?”

好奇了一下,裴戈低聲問道。

“連張野也參與了,你說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高秦就發現了一件事:

自己自從和這個傢伙交流之後,好像就一直被帶著節奏,最後弄得自己心裡還壓抑的難受。

“其實,這就是剩餘的所有人了,包括我在內,剩餘的九人。

離去的我就是在不想說了,總之他們估計現在活的好好的。”

這時候,裴戈也知道,故事到了最後的階段了。

“韓娟死的很突然。”

(死了?)

沒想到高秦這時候轉折的很突然,似乎不願意提起過程。

“在我們產生了衝突之後,張文昌出現了。”

(衝突,好一個衝突。)

“他面無表情,甚至眼神死死的盯著我們每個人的臉,這讓我們惱羞成怒。”

“就連最為膽怯的傢伙,都怒吼著,甚至張野也失去了對親戚的親情,壓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