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昌的聲音再次咆哮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他的的怒火卻並不是因為這次的失手。

而是因為他的多年佈置被裴戈用暴力的手段而使之破損。

那可是被生生撕裂出了一個缺口。

畢竟,門上的線條也被他小心的分揀了起來。

裴戈並不在意這些細節,他只是想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房間內並不安全。

天花板,還有分佈的黑色線條呢。

房門本就不是質量很好的東西,裴戈踹開了一個明顯的破洞之後,就發現裡面似乎只是兩層薄木板,中間夾著類似蘆葦杆之類的填充物。

所以,門的半折,真的不怪他……吧。

安全的地方可能會存在,但是裴戈不可能用剩餘的時間去尋找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趁著張文昌咆哮的空,再次用腳朝著自己弄出破洞的門邊緣狠狠地跺了下去。

“咔!咔咔!”

也就一瞬間的功夫,破門就生生的被裴戈踩折成了兩半。

挑開最大的一塊門板,裴戈比劃了一下,隨後用鐵骨傘的頂部,也就是有些坑坑窪窪的鈍尖朝著正中間戳了進去。

不用說,頭頂肯定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傘尖提起,裴戈朝著自己頭頂一遮,隨後拾起來滾進房間的手電,冷笑了一下。

“喏,感謝你提供的材料。”

“你!”

張文昌的確崩潰了。

這一次,連修復的機會都不大了。

並且由於那個詭異鐵傘的影響,連回收自己的顏料的可能都不存在了。

簡單的說,就是他失去了對自己部分能力的掌控。

這樣張文昌僅存的意識充滿了暴怒於忌憚。

不過,正因為如此,他也停止了報復。

因為,擔心自己凝聚了詛咒的顏料越用越少。

這玩意,很浪費鬼的力量。

於是,在裴戈手電筒的照耀下,之前明顯能夠感受到的危機感漸漸收斂了許多。

主要是之前緊繃預發的詛咒被張文昌藏了回去。

“我想要的,你估計給不了。”

裴戈調整了臨時做成的傘,打著手電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

“這麼緊張這個房間嗎?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頂著這個不倫不類的保護傘,裴戈繞開了倒在地上並散架了的板凳,走近了一個小桌子。

不得提一句,那就是所有的房間裡面的基本佈置都差不多。

並且這個房間裡面的基本設施也差不多。

一個床,一個櫃子,一個椅子,一個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