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是被皮筋纏住一般,用力的過程中,偶爾會有一種彈力傳來,阻止著最後一扇門的開啟。

“給臉不要!”

佳佳看的暴脾氣上來了,這次沒等裴戈反應過來,就一腳踢了過去。

說實話,她的確在剛剛的房間內受到了點影響,情緒有些不穩定。

“轟!”

裴戈感覺自己聽到了一股類似撕裂與崩斷的聲音。

莫名感受到一種不妙,隨後裴戈徹底將傘向後一收,調整了一下位置。

順帶拉了一下跑到他前面的佳佳,拽到了自己身邊。

隨後他就感覺到了一些東西撞上了傘前的木板,發出了些許零碎的悶聲。

“該死!”

沒等裴戈探究一下剛才的事,他就感受到了腳底微微有了一些顫抖。

當然,也就是微微震了兩下而已。

但是,就是如此,卻讓裴戈心頭猛震。

張文昌,出來了!

雖然自己的視野依然被大半截門板所遮住,但是這種壓抑的氛圍,的確讓他熟悉。

“該死!該死!”

緊接著更為清晰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漣漪一般的迴響。

惡臭,難以令裴戈接受的惡臭彷彿混著一股蒸汽一般,刺激著他的神經。

那彷彿是不用經過鼻腔的折磨,不斷撕扯著裴戈的大腦。

“呃……”

感受到胃部再次翻漿了起來,裴戈趕緊閉氣了起來。

“怪不得!”

甩了甩鐵骨傘,裴戈再次將自制的保護傘舉了起來。

佳佳也執拗的和裴戈並列站著,面目表情的盯著眼前的傢伙。

手電穩穩的照著最後的房間。

眼前,只有一個厲鬼,和一片狼藉的大門而已。

站出來的身影,自然是脫離了三分狀態的張文昌。

張文昌的鬼態似乎和生前沒多大區別。

不過他最明顯的狀態,就是那一身顏色。

不同於佳佳身上點綴的白色,張文昌身上卻是涇渭分明的黑白。

從正中間分離的黑白,彰顯著他已經是接近晉級白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