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美……”我也抬頭看向掛在天邊的那輪明月。

……

我想起來了,夏默確實患有重病,只不過堅強樂觀的她總會讓身邊人忘記這件事情,唯一能夠提醒我們的就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了。

回味米粉店的老闆娘說她已經去世了,看來極有可能是真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難過地哭喊著。

斜陽欲落,蟲鳴四起。

使勁推著夏默家的門,聲嘶力竭地喊著她的名字。

只可惜再怎麼用力,緊鎖著的房門都沒能開啟,屋裡也沒人應答。

坐倒在地上,流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哭喊著她的名字。

那個盛夏,那個如現在一般炎熱的盛夏,住在白樺醫院裡的夏默每天都坐在視窗向外面望著。

她是自由的使者,不該被囚禁在那裡!

“暖暖夏默,我們來看你了!”

我和喬飛放學後整理好心情,來到白樺醫院,走進了夏默的病房。

“你們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剛來過嗎?”夏默從窗前回頭笑著看向我們。

她雖然嘴上抱怨著,但還是非常高興地走到了我們跟前。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昨天剛來過又怎麼了?我們倆恨不能天天陪著你呢!你說是吧?親親小羽。”

我笑著點頭回應喬飛。

“你就貧嘴吧!最近還去網咖嗎?”

“我每天下午放學就來找你,怎麼可能去網咖呢?”

“那就好,不過馬上就要中考了,你們也不要總是浪費時間來看我了,好好複習吧!”

“複習哪有你重要啊!比起考上高中,我更希望你儘快出院。”

“你別瞎說!萬一真的沒考上,喬阿姨可不會放過你的。”

“哎呀!好端端地你提我媽做什麼?”

看著喬飛害怕的樣子,我和夏默不禁笑了起來。

自從夏默開始住院之後,我和喬飛幾乎每天放學都來找她,給她講講當天所學的內容。

不過她可比我們倆學習好多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多講,她自己看看我的筆記就能學會新內容。

因此,我們倆來看她的意義更多在於陪她聊聊天和逗她開心,這樣也不至於太過孤獨。

“糟了!我好像把筆記本落在學校了。”我著急地翻著書包。

“沒事兒,你明天拍照發給我就行。”

“不行不行!我晚上還得用呢!”說著,我背起書包跑了出去。

“小羽,你把書包放下啊!多重啊!”

聽到夏默在病房裡喊我,我卻並沒有回去放下書包,因為其實我的筆記本就裝在書包裡,沒有落在學校。

之所以要回去一趟,是因為忘記帶送給夏默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