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長出一口氣,口中自言自語。

“三天……再過三天時間,本王就要讓整個天下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三天?不,本宮現在可是一天都等不了,太折磨了。”這是朱慈烺對著方拱乾說的話。

方拱乾有些哭笑不得:“殿下,不是之前您說的嗎?要等張獻忠主動出擊的。”

朱慈烺捏著下巴,道:“本宮確實是說過這番話,但問題在於,張獻忠他現在每天都在九江城之中當烏龜呀。”

由於系統給出的簽到任務需要在武昌城外才能觸發,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這應該就是朱慈烺第一次在沒有系統的幫助下獨立的指揮一場戰爭。

坦白說,朱慈烺的壓力是很大的。

一個不好,五萬將士的性命,還有整個江南大明老百姓們的命運就要徹底改變。

在壓力之下,朱慈烺不可避免的變得有些急躁。

高得節在一旁道:“殿下,根據我們的斥候回報,張獻忠這些天一直都在不停的整頓軍隊和艦隊,他應該很快就會出擊了。”

朱慈烺點了點頭,道:“但是高將軍,你能給本宮一個準信嗎?”

高得節當然是給不出來的,因為他並不是張獻忠肚子裡的蛔蟲。

朱慈烺嘆了一口氣,道:“所以說,我們還是要主動一點,不能什麼都被動等待啊。難道張獻忠一日不出城,我們就必須要陪著張獻忠在這裡不成?”

朱慈烺的心中有一種緊迫感,尤其是來到江南之後,這種緊迫感更加的強烈。

在北方和中原,無數的老百姓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在江南,這裡依然是一片歌舞昇平的繁華景象,即便是剛剛被圍攻過的南京,也在短短的一個冬天過後就恢復了元氣。

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國家的人,卻因為地域的不同而有著如此冰火兩重天的生活呢?

他想要儘快的糾正這一切。

管他什麼張獻忠還是李自成,只要是危害到大明老百姓生活的人,必須得死!

聽完朱慈烺的想法之後,他面前的幾名重要人物都沉默了。

方拱乾霍然而起,道:“請殿下放心,奴婢這就讓東廠的人去傳信,保準十天內讓張獻忠所控制的地盤亂起來!”

高得節同樣起身,正色道:“請殿下放心,臣這就去操練士兵,一定要讓火槍兵們用最好的狀態迎戰張獻忠的賊軍!”

方、高二人離去之後,朱慈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看向還沒走的史可法:“史大人,你也做好準備,應該很快就能接管九江了。”

史可法點頭過後,問了朱慈烺一句:“剛剛那些都是殿下的肺腑之言嗎?還是說,僅僅是殿下想要加快戰爭進度的一種說辭而已”

朱慈烺微微一笑,留給史可法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史可法啞然片刻,突然聳了聳肩膀。

“殿下,畢竟還是一個年輕的殿下啊!”

史可法笑呵呵的離開了,看上去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