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器道:“老夫也想過這個可能性,但若左良玉要真的這麼做的話,他應該是派出一支強大的艦隊才對,而不是現在這種小貓三兩隻的情況。”

朱慈烺看了呂大器一眼,道:“看來呂尚書的心中應該已經有一個答案了。”

呂大器點了點頭,正色道:“老臣斗膽猜測一下,這左良玉的軍中怕是已經產生了什麼變故,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將士離心離德,甚至直接離開大營的情況。若是老臣猜的不錯,這些士兵是回家,而且回家之後就不會再參與到左良玉的叛亂之中了。”

朱慈烺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所以你是覺得,左良玉的部隊之中已經有人決定散夥了?”

方拱乾道:“這不可能吧?左良玉又不是傻瓜,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讓麾下計程車兵這麼離開呢?”

呂大器吐出一口氣,道:“所以老臣覺得,左良玉……說不定已經出事了。可能生病了,又或者是受傷了,總之就是,他已經無法執掌軍隊了。”

呂大器的這個猜測還是非常驚人的,讓朱慈烺都愣了一下。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名明軍哨兵突然叫了起來:“上游來敵!”

朱慈烺等人頓時就將目光投了過去,果然發現從長江上游的江面上,又來來一支浩浩蕩蕩的艦隊。

朱慈烺咦了一聲,有些意外:“左良玉還能有援軍?”

呂大器注視著新來的這支艦隊,目光落在了最前方那艘大船之上,在這艘船的桅杆上掛著一面旗幟,正在迎風飄揚,上面寫著兩個字“大西”。

呂大器震驚不已,叫了起來:“是張獻忠的水軍!”

朱慈烺注視著這支大西水軍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在左良玉的大營碼頭停靠,然後數量眾多的大西軍士兵開始登岸。

在這個過程之中,左良玉的大營沒有任何的反應,即便那裡面還有數以萬計計程車兵。

朱慈烺摸了摸下巴,輕輕的嘿了一聲:“有趣。”

左飛就站在朱慈烺注視著的這個碼頭邊上,他的手中提著左良玉的腦袋,畢恭畢敬的朝著剛剛下船的李定國行禮:“見過殿下。”

李定國是張獻忠的樣子,既然張獻忠已經自稱大西王了,那麼李定國這個王子殿下的身份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李定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左飛手中的左良玉腦袋,道:“也算是個人物,和屍體一起埋了吧。”

左飛忙道:“喏!”

李定國又道:“從今天開始,這座大營之中的所有兵馬都要接受我們大西的改編和指揮,明白了嗎?”

對此,左飛自然更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李定國抬頭,注視著遠處的南京城牆。

他看到在城牆的某一處,有人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李定國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南京……哼,這一次,就讓我來攻破你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定國的眼睛之中充滿了鬥志。

因為他知道,朱慈烺就在這座城裡。

李定國要讓整個天下都明白,他才是年青一代之中的最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