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見狀,便道:“王兄,發生了什麼事?”

多爾袞將旨意扔給多鐸,道:“你自己看吧。”

多鐸看了一下,發現這裡主要是一些滿清官員的任職名單。

這些官員的名字無一例外都屬於是濟爾哈朗一派,而被免職、撤職的官員許多則是多爾袞、多鐸一派。

多鐸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怒道:“這濟爾哈朗是真以為他是皇帝了?就這麼隨意的撤換官員?”

多爾袞淡淡的說道:“他是輔政王,如今陛下年幼,俺又在外面,說他是半個皇帝也無不妥。”

多鐸怒道:“王兄,可不能讓濟爾哈朗這麼囂張下去了。這陛下和太后也是,就不能限制一下濟爾哈朗嗎?”

多爾袞笑道:“他們孤兒寡母,能有什麼用?把這一封聖旨發過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不過你放心吧,俺大清的內部事務,終究還是要以拳頭來論處。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正的掌權者。俺這一次拿下了大同和太原,他濟爾哈朗卻在山海關慘敗,等到俺班師回朝,他又拿什麼來和俺鬥?”

說話間,多爾袞信心滿滿,頗有一種揮斥方遒的氣勢。

頓了頓,多爾袞又道:“對了,俺看那個漢人將軍的女兒頗有姿色,你沒壞了俺的事吧?”

多鐸忙道:“兄長說的這是哪裡話,俺怎麼可能搶兄長的女人?那女的已經讓人洗乾淨了,就等著兄長臨幸呢。”

兩人相視大笑。

多爾袞道:“咱們大清的女子,太彪悍,還是這漢人的女子,溫柔似水的。”

多鐸道:“就是,摸起來也是白白嫩嫩的,哪裡像那些女人,嘿,一摸下去全是刺的,扎得人生疼!”

兩人吐槽了一番滿洲和蒙古女子,隨後便開始傳膳。

氣氛一直都是非常熱烈的,直到一個訊息突然傳來。

一名滿清官員急匆匆而來,告知多爾袞一個訊息:“輔政王,剛剛得到的訊息,李自成在永年城吃了大敗仗,已經逃往河南了!”

多爾袞臉色一變:“什麼?”

多鐸同樣也是臉色一變,隨後忍不住吐槽:“這個李自成,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敗仗,一點用都沒有!”

多爾袞默然片刻,道:“或許並非如此。”

多鐸訝異:“那還能有什麼原因?”

多爾袞輕出一口氣,道:“也有可能是因為,李自成的對手太強了。”

多鐸聞言先是怔住,隨後不以為然的說道:“王兄是說那個明國太子朱慈烺?他才一個十五歲的小傢伙,能強到哪裡去?”

多爾袞淡淡的說道:“就是這個十五歲的小傢伙,把跟隨父皇、皇兄兩人南征北戰二十多年的濟爾哈朗打得滿地找牙。你是不是還想說濟爾哈朗沒什麼了不起的?俺直接告訴你吧,濟爾哈朗打仗的本事比你強多了!”

多爾袞的這番搶白直接讓多鐸面紅耳赤下不來臺,臊得完全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多鐸才道:“那李自成輸了,現在俺們怎麼辦?”

多爾袞同樣也陷入沉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