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朱慈烺的話,看著手槍頂到腦門,馬士英腦袋的汗珠就開始不斷的沁了出來。

馬士英結結巴巴的說道:“太子殿下,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朱慈烺聳了聳肩膀,說道:“難道本宮就沒有給過你們好好說話的機會嗎?但是你們也不珍惜啊。讓你們好好的交出兵權,本宮當然可以給你們一個榮華富貴,可你們卻一心就只想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那本宮能怎麼辦呢?好了,別廢話了,做出你的選擇吧。”

馬士英依然還是有些遲疑,此刻他身後的一名將軍卻突然爆發了,叫道:“你是太子又不是皇帝陛下,憑什麼對我們總督大人呼來喝去?讓陛下拿聖旨來,不然我們鳳陽軍絕對不會聽你命令的!”

朱慈烺抬手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這名將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注視著朱慈烺。

他的胸口已經多了一個血洞,在倒下去的時候臉上也出現了後悔的表情。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有些話是真的不能隨便亂說的。

這一槍就在馬士英的耳邊炸響,對馬士英的驚嚇可想而知。

猝不及防的馬士英一聲大叫,差點當場就尿了褲子。

就連一直以來都想要極力頑抗的左夢庚都看傻了,完全不敢置信。

史可法的眼珠子更是險些瞪出眼眶,他是真的沒想到,太子殿下的手段竟然如此的果決和直接!

朱慈烺平靜的吹了一下槍口,然後環視一圈在場那些已經被拿下的將軍們。

“還有誰,出來走兩步?”

無人敢和朱慈烺對視,眾人紛紛低頭,唯恐成為朱慈烺的下一個目標。

朱慈烺將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馬士英的身上,淡淡的說道:“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本宮當然是明白的。無非就是覺得大明不行了,朝不保夕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像漢唐一樣分崩離析,對吧?”

朱慈烺伸出槍管拍了拍馬士英的臉頰,感受著發射後的溫熱槍管,馬士英尖叫一聲,趕緊別過頭去,好像那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朱慈烺緩緩說道:“但你們想錯了,大明還沒有亡,也不會亡!本宮作為大明的太子,有必要幫助你們認清現實。”

朱慈烺直起身來,看著大帳之中的馬士英、左夢庚等人,道:“本宮最後問你們一次,究竟願不願意配合本宮,把你們的兵權交出來?”

馬士英臉色慘白,叫道:“太子殿下饒命!只要殿下願意饒微臣一命,微臣什麼都願意,什麼都可以配合!”

馬士英是真的怕了,他畢竟是大明官員階層之中的一員,想的最多的無非也就是將來進入內閣當個首輔,成為張居正一樣的權臣,讓他和大明完全決裂並且很可能付出性命作為代價,他是絕對不願意的。

最重要的點當然還是如朱慈烺方才所說,馬士英可沒有一個駐軍十幾萬在湖北、江西的爹,來和大明朝廷討價還價!

馬士英的話喊出來,大帳之中的氣氛頓時又是一變。

馬士英那邊的鳳陽軍將領們表情複雜,但也能看出來是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既然馬總督已經表態了,那麼作為麾下的將領,交出兵權之後至少是不會死在此地。

而另外一邊,左夢庚的臉色同樣也是一片慘白,但雙目之中卻充斥著怒火。

左夢庚叫道:“馬士英,你這個沒骨氣的東西,之前明明都已經說好了,你為什麼還把兵權給交出去!”

朱慈烺咦了一聲,有些好奇的看著左夢庚:“你這個傢伙,是嫌挨的巴掌還不夠多嗎?”

左夢庚身體微微一顫,但依然咬牙道:“太子殿下,你這麼做是不得軍心的,你究竟有沒有想過,難道我們左氏的軍隊會這麼輕易的就範嗎?”

面對左夢庚的話,朱慈烺大笑了起來。

然後,朱慈烺走到了左夢庚的面前,正正反反左左右右,一共給了他八記大耳光。

朱慈烺的下手是很重的,所以在打完之後,左夢庚就徹底變成了一個說不出話的豬頭。

看著面前的左豬頭,朱慈烺淡淡的說道:“既然是你們左氏的軍隊而不是大明的軍隊,那本宮為什麼要按照對待大明軍隊的態度來對待他們呢?你不會真的覺得,就你這五萬兵馬,便可以抵抗本宮和英國公帶來的這麼多大明精銳吧?”

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是,大明北方的軍隊比南方的更加會打仗。

這是因為北方常年要應對最為兇殘的建奴,所以大明最優秀的軍隊必須要時刻在北方守衛,只有二流軍隊才會在中原南方地區和李自成、張獻忠等對抗。

而左夢庚麾下的這五萬軍隊呢,就是連李自成和張獻忠這種土匪都打不過的,連二流都算不上的三流軍隊。

朱慈烺譏諷的說道:“不會真有人覺得,一支沒有了主將和這麼多高層將軍的五萬三流軍隊,可以和擁有大明皇帝陛下旨意,由大明英國公率領,太子殿下坐鎮的主力軍隊進行對抗嗎?”

左夢庚傻眼了。

朱慈烺說的這些話,猶如一把大錘,重重的錘在左夢庚的腦袋上,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也可能是因為朱慈烺剛才那一波耳光真的把他打得腦震盪了)。

朱慈烺不再理會左夢庚,而是走到了馬士英、左夢庚兩人帶來的那些將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