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怎麼行呢?翠竹和明月都是東廂院和楚秀苑的人,她們是照顧不好你的。”

朝煙雖然充滿了不捨,但是一想到夫人要前往迦葉寺三個月,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紀星瀾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我都多大個人了,難不成還一天到晚的要你在身邊伺候著嗎?”

想了一想,嘴角又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意道:“順便也讓你留在府中看看,看看秦軼又納了多少個小妾回來。”

秦軼在一旁聽了,臉色一黑,一本正經的對著紀星瀾道:“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可不要隨便抹黑我,汙衊我。”

紀星瀾咯咯的笑了起來,道:“說你一句你還真的是著急了呢。好了,我又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

說罷,拍了拍朝煙的肩膀,她這才恢復了一臉正色。

“就這麼說定了,我帶上翠竹和明月,這兩個丫頭,平日裡頭做事也算是機靈。”

這事兒也就這麼算好了,朝煙替紀星瀾收拾完東西之後,第二天一早,紀星瀾便與秦母一同前往的迦葉寺。

次日傍晚,秦軼在小書房裡頭迎著燭火看這文章。

突然嗅到了一陣馨香的味道,這才抬起了眼眸一瞧。

原來是蘇汝玉端著一碗銀耳羹走了進來,他今日腰上戴著的香囊,有著獨特的氣息,鑽進人的鼻孔裡頭。

聞了一會兒之後,便覺得兩眼有些暈暈,秦軼還以為自己是看文章用眼過度,於是便揉了揉眼眶。

“相公,你都看了這麼久了,還不趕緊回房歇息嗎?”

蘇汝玉一邊說著,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瞧見他兩眼疲憊的模樣,便伸手撫摸他的肩膀,卻沒想到被秦軼掃下來了手。

都四五天過去了,秦軼從來都沒有去過楚秀苑,原本以為這紀星瀾走了之後,他能夠將心思放到她身上一些,可沒想到他還是老樣子。

心有不甘,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故意又貼近了他,溫婉道:“相公,這是我為你煮的銀耳羹,若是累了的話,就先喝幾口,休息一下吧,不必這麼勞傷心神。”

“放在這裡就行了,你先出去吧,你這香囊的味道實在是有些重。”

秦軼瞄了一眼她腰上所掛的那個香囊,很有可能是這個香囊的原因。

蘇汝玉默然,將那個香囊給拿了起來,把捏著它的一角道:“這個可是我親自繡的呢,如果相公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帶就是了。”

話音剛落,看著秦軼就這般暈暈沉沉。望著他的雙頰有些緋紅,蘇汝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便喊來了外面兩個家僕,將秦軼送到了楚秀苑。

這朝煙在院子裡頭看著,少爺被兩個人架著走,好像是往楚秀苑的方向,剛準備上前一步,卻被蘇汝玉擋在了身前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什麼事情不該看的就不要看。”

“少爺……”

朝煙無力的喊了一句,蘇汝玉見她這麼不識相,便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朝煙那白皙的小臉頓時起了五個手指印。

朝煙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臉頰,蘇汝玉冷瞪了她一眼,道:“不要以為你還有什麼大夫人撐腰,如今在府內,全權由我做主,少爺是累了,到楚秀苑去歇息,有什麼不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