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章 偷雞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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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嬌雲的雙眼裡面像是釋放著怒火一般,悻悻的將瓶子放下去之後又指著林雪妍的鼻子道:“我的玉簪就是被你偷的,不然怎麼會在你的木匣子裡發現了!
那個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紀星瀾在一旁看著身後的芳蓮道:“到底怎麼回事?”芳蓮顫顫巍巍道:“好像是這羅小姐發現了林小姐頭上戴著的玉簪,說那是太子殿下送給羅小姐的,林小姐將簪子偷了過去,戴在她自己的頭上,所以二人就爭執了起來,哪想到這羅嬌雲越說越生氣,直接給了林小姐一巴掌,嘴角都打出血了呢。”
芳蓮說罷,紀星瀾看著林雪妍的嘴邊,果然是一絲還未乾枯的血跡湧了出來。
“羅小姐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清就成了,要是真的是個誤會呢?”
紀星瀾在一旁聽著,總覺得聽的是沒頭沒腦的,萬一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打錯了人可就不好了。
羅嬌雲冷笑一聲,目光充滿著嘲諷和鄙夷,瞪著林雪妍道:“她從未見過太子殿下,以前也只是聽著我的描述,更不可能跟我有一模一樣的簪子,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從我這偷過去的,沒有想到堂堂林祭酒家的女兒也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嘲諷謾罵全部都堆積到了林雪妍的身上,林雪妍卻是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紀星瀾走到了林雪妍的身側,將她扶了起來,看著她脖子上面多了幾道抓痕,豎著眉看著羅嬌雲道:“再怎麼樣你也是太尉的千金,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多沒有教養,怎麼算是一個大家閨秀,如何侍奉太子殿下!”
羅嬌雲目光呆滯,被紀星瀾說的臉色羞紅,緊緊攥緊了拳頭,這個時候她還是幫著林雪妍說話,兩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知道夫人你瞧不上我,可是好歹我也不會因為一根簪子而冤枉了別人,這分明就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可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頭上,她竟然有臉帶出去,在眾人面前招搖過市!”
羅嬌雲越說越氣,整張小臉都漲得通紅,紀星瀾看著林雪妍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簪子是不是你偷的?”
林雪妍趕忙搖了搖頭道:“這真的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有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是從西市淘過來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簪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羅姐姐也會有一個,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戴出來了。”
“還敢撒謊,誰能夠證明你說的話,你身邊的豔兒嗎?她跟你是一路的,肯定會幫你說話!”
很顯然,林雪妍所說的解釋完全不能夠讓羅嬌雲信服,紀星瀾看著一邊的豔兒,於是便問道:“豔兒你來說,你家這小姐戴著簪子戴了多久了?”
豔兒想了想道:“這簪子是去年,我家小姐在西市上看中的,覺得模樣精緻就買了回來,其實在那西市上面有很多種這樣的簪子,我想問一下羅小姐,太子是否跟你說過這簪子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這句話倒是問著羅嬌雲說不出話來,但羅嬌雲即使是詞窮,也不能裝作沒有氣勢的樣子,立即惡狠狠的瞪了回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會騙你們不成?”
紀星瀾心中不禁翻了個白眼,每日就為這些小事爭的你死我活的,她的心裡頭別提多累了。
看著羅嬌雲道:“你就回答豔兒的話,太子殿下是否跟你說過這簪子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
看著羅嬌雲回答不出來的樣子,想必這豔兒說的多半都是真的。
走上前去看著羅嬌雲道:“在怎麼樣,你也不能失去了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再說了這簪子是不是你的還尚未可知,你就這樣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打了別人,傳了出去太尉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羅嬌雲被說的臉是越來越紅,這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但是驕傲讓她忍著,不會讓淚流下。
這國公夫人多說她一個字,他的心裡就對林雪妍的埋怨多了一分。
紀星瀾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著一邊羅嬌雲的侍女道:“你回去好好在你家小姐的木匣子裡找一找,看簪子還在不在,說不定真的是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急著下結論,還有你們兩個院子,我會叫人隔開,平日裡頭沒有什麼事,也不要見面了,我叫你們二人留在知府裡住下,格外給你們父親的面子,但是如果你們要是讓我難做人的話,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這估計是有史以來,紀星瀾第一次對二人說的這麼重的話,羅嬌雲也能夠感到她身上有一股懾氣,立即乖巧的點了點頭也不敢在矯情什麼了。
臨走之前還瞪了林雪妍一眼,才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個的院子裡。
紀星瀾看著她那有一些微微紅腫的臉頰,看著一邊的豔兒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叫大夫過來。”
“是,多謝夫人出手相救。”
豔兒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婢女,平日裡也沒有像華兒那樣仗著主子的威風就對下人呼來喝去的。這些日子,她們在府裡住著,紀星瀾也能夠觀察到二人的品性,一個耐得住一個性子,耐不住性子。
紀星瀾走上前去,看著她道:“還疼不疼?”林雪妍眸中泛著亮光,剛剛看著她一直堅忍著,沒有想到等羅嬌雲走了之後,她那副神情才終於顯露了出來。
“還好我可以忍著,不過那支簪子真的是從我從西市上買回來的,夫人真的願意相信我嗎?”
林雪妍一臉認真問,紀星瀾點了點頭道:“為什麼不相信你那支簪子將是你買來的,又不是從什麼地方偷過來的。
至於這羅小姐無緣無故的衝你發脾氣,很有可能也只不過是借題發揮,據我所知太子殿下可不會隨便送哪個女子一支簪子,作為定情物的,不然他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叫你們那麼多人過來了。”
顏承浩是什麼樣的品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為人老實木訥,對於兒女情長的事情更是一竅不通,怎麼可能會留有一支簪子,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還要選什麼太子妃,直接去太尉府上提親就成了。
這樣的一個小伎倆,她一眼就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