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承浩也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摸了摸下巴,一臉沉重的對著皇上道:“父皇,這件事情交由兒臣去辦,兒臣一定要將此次旱災治理妥當,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顏承浩在皇帝的面前立下了軍立狀,並趕緊派人四周去體察一下附近的災情是如何,京城作為皇都的根,沒有想到,也受到了這次的重創。

大面積的饑荒讓人感到了恐慌,就連紀星瀾也能感覺到這些日子,酒樓在進菜方面是越來越困難了。

她走到了佟犇的面前,好奇挑眉道:“這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要兩筐土豆嗎?怎麼只送來了一筐。”

佟犇一臉無可奈何的垂了垂頭道:“掌櫃的,你還不知道嗎?如今大面積的饑荒,許多農家的田地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侵害,有糧食吃就不錯了。估計這京城的酒樓也是開不下去了。”

佟犇的這句話說的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許鵬鵬也在一旁唉聲嘆氣道:“我發現這些日子裡,糧食的價格越來越上漲了,這些米以前是五文錢一斤,現在漲到了一兩銀子,再過不久,估計都要突破天價了。”

沒有想到這次的災情居然這麼嚴重,紀星瀾還以為只是區域性的旱災,可沒想到已經牽扯到京城的物價都已經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更有一些米商鹽商在此獲得暴利。

想到了那些人偷摸在悶在屋子裡面數著錢,笑掉大牙的模樣,紀星瀾不禁狠狠的捏起了拳頭。

這些人除了趁火打劫之外,還能做些什麼?真正有益百姓的事情不做,反倒趁著這個時候狠賺一筆。

眾人沉默,突然發生這件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春槐牽著虎子走了進來,紀星瀾看著春槐走上前去道:“怎麼了,春槐嫂子,今天不是虎子應該上學嗎?怎麼回來了?”

她嘆了一口氣,將虎子拉在一邊坐著道:“書院裡面的教書先生已經走了,說是帶著他的家人前去南城了,那邊倒是還沒有受到什麼旱災,只不過我估摸著再過不久,這老天爺啊,是一滴雨都不會下的。”

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牽扯的事情會這麼大,紀星瀾走到了虎子的邊上,摸了摸他的頭道:“虎子,有沒有吃飯了?”

虎子搖了搖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道:“我都兩天都沒有喝水了。”

紀星瀾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呢?書院裡也不至於窮成這樣吧?”虎子不禁輕嘆道:“書院裡面的水井都已經幹了,大傢伙想喝水,必須得去山下的一條小溪,可是不知道是誰,居然在小溪裡面扔了許多的煤炭,把河水都給汙染了,所以咱們就只能弄著清晨的露水,兩天能喝一次就可以了,書院也開不下去,大家就都已經回去了,掌櫃的,你說咱們會不會有一天會被餓死啊?”

虎子揚起那天真的小臉來,一臉擔憂的問著。

紀星瀾將他摟在了懷裡道:“不會的,咱們不會被餓死的,只要這河水還沒有乾枯啊,咱們就不可能會被這饑荒給嚇退。”

話音剛落,只見朝煙一臉緊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差點被這門檻給絆倒,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發生什麼了?這麼著急做什麼!”

紀星瀾埋怨的看著她,朝煙緩了一口氣,看著大傢伙都在,於是便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