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剛要伸向他的胸膛的時候,秦軼飛快的向一邊閃了過去,忍不住緊皺著眉頭道:“還請三皇妃自重,我今日叫你過來是跟你說一件事情。”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不妨礙你我暗送秋波。”

白綺君咯咯的笑出了聲,她就是喜歡看著秦軼臉頰緋紅的模樣,只不過放在以前的話,這秦軼定會羞著臉頭轉向一邊。

可是如今他的臉上除了一臉,冷漠嚴肅,就沒有任何的神色了。

看到這裡,不禁有些無趣,收回了自己的玩笑話,坐到了一旁道:“好了,不逗你了,有什麼話要說的就快點吧,待會我還得回去休息呢。”

見著白綺君終於正常了一些,秦軼這才向她這邊走了幾步,坐在一邊道:“河豚的事情我都已經讓人查了,離宮出走的那個廚子,我已經讓人半路劫下,你猜猜他都告訴了我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白綺君的眼睛,只見她眼瞼低垂,眼神飄忽不定的轉動著,繼而又將視線定格在秦軼的臉上,拍了拍桌子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懷疑我?”

“稍安勿躁,何必發那麼大的怒火呢,我只是把廚子給截下來了,至於他說了什麼,不知道你是想聽還是不想聽呢?”

秦軼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這下該輪到白綺君著急了。

白綺君鬆了口氣,坐了下來,道:“那廚子跟我又素不相識,我怎麼知道他說了什麼。”

“你跟他真的是素不相識嗎?據我調查,他好像也是魏國人,你和你父親舉家來到了大啟,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倒也是不會讓人起疑心,只不過自從司馬將軍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就一直讓人緊盯著你永安伯府!”

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白綺君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怒不可遏的注視著秦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一家都是奸細嗎?你這些都不過是憑著你自己揣測出來的!”

說罷,憤怒至極的揚起了脖子,向前面又走了幾步,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不禁轉過身來,看著秦軼道:“那我就以死以證自己的清譽好了!”

話音剛落,便縱身一躍,跳躍進湖面,撲通一聲,掀起了巨大的水花,秦軼驚了一跳,他還沒說什麼呢,白綺君就做出如此過激的舉動!

這邊也沒什麼人,秦軼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飛似的跳進了湖面,將白綺君給撈了起來,白綺君咳嗽了幾聲,終於將白綺君拖上了岸。

可沒想到白綺君卻是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脖子,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一臉埋怨的盯著秦軼道:“你可以懷疑我,你可以懷疑我家裡頭的人,但是你不能懷疑我愛你的心,這些日子以來,你知道我過得是有多麼煎熬嗎?我實在是想不通,以前我們那麼恩愛,為什麼轉眼之間卻變得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一邊說著,那委屈的淚珠,如同連綴的珍珠落了下來,讓人聽聞都不由的傷感。

秦軼將她的手給拿了下來,便將她扶到了一旁,坐下。

看著她渾身溼漉漉的模樣,眉頭一揚道:“趕緊先回去換身衣裳吧,這麼晚了,千萬不要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