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以為少爺會暴跳如雷的站起身來,叫他們趕緊將紀星瀾攔下,卻沒有想到少爺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態度,兩個人相視一望,只能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紀星瀾慢吞吞地將東西挪到了馬車上面,本來以為這秦軼會追出府門來看她一眼,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連個頭都不能露出來。

朝煙看著夫人一臉戀戀不捨的模樣,道:“夫人,算了吧,天都快黑下來了,我們還是再過兩天看看吧。”

也許這兩天的時間,他們二人就能和好如初了,再說今日的吵架也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可是紀星瀾還是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死也不罷休。

抱著自己的包袱上了馬車道:“車伕趕緊趕路,天黑之前趕到酒樓。”朝煙看著夫人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只能乖乖的坐在了一旁,可憐了她和黑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了。

一路上想著她的黑鷹,這馬車也停在瞭望川酒樓的門口。

看著客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夥計們似乎也要快休息了,叫朝煙收拾了個小屋子,春槐走上前來看著紀星瀾一人,帶著朝煙來到了此處,便好奇的問道:“這回怎麼不見小侯爺啊?”

紀星瀾怒氣衝衝的坐到了一旁,叫了一碗豬蹄,還有一碟毛豆,對著春槐嘆了口氣,道:“我現在跟他吵架了,搬出來住幾天。”

想來想去,住在侯府裡頭,還真是憋屈,要伺候那個老婆子,不說伺候不高興了,還得說上兩句,這麼憋屈的生活,對於紀星瀾說,實在是受不了。

還不如來酒樓裡面做幾天廚子,這樣生活過的也充實自在。

“你們小兩口有什麼事情說開了不就行嗎?何必置氣把府裡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了呢?”春槐看著兩個家僕,一邊搬著行李箱,一邊累的氣喘吁吁的,看來他今日帶來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看來紀星瀾也真是鐵了心的的,要在酒樓裡面長期的住下。

紀星瀾看著豬蹄上來了,於是便趕緊拿著了啃了一口道:“我才不回去呢,回去做什麼?難道還要受氣嗎?府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已經做的夠好了,可是還是讓他們不稱心,那麼就搬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過自己的單身生活,生活樂無邊,紀星瀾想著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春槐清嘆了一口氣,道:“吃慢點,我去給你盛一碗米飯過來。”紀星瀾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對著春槐道:“謝謝你了春槐姐。”

幸好自己開了這麼一家酒樓,不然的話就算是出去也不知道住到哪裡。

四周瞄了一圈,發現門口走進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墨色的長袍,長髮束冠,俊逸的臉龐,氣質非凡,此人不是顏承宣又是誰呢?闊別許多日子,那樣的光彩照人還是不減。

“三皇子。”

紀星瀾放下了手中的豬蹄,生怕這個吃相會嚇到人家。

顏承宣朝著紀星瀾走了過來,輕聲道:“我還以為你這酒樓已經打烊了呢,幸虧我來得還不算太晚。”

他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她的對面。紀星瀾將手中的豬蹄往他前面挪了一挪道:“三皇子要不一起吃點?”

“不必了,我今日過來是有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