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當然也不想否認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是。”

眾人都提著一口氣,沒有想到這大少爺居然敢為了大夫人,衝撞著老夫人。老夫人敲了敲桌子,看向了蘇汝玉的床頭道:“但是你看看,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也是為你懷過孕的人!”

秦軼默然,又道:“母親,孩兒知道,孩兒生平最對不起的兩個女人,就是蘇汝玉,還有星瀾,可是這人已經死了,要做再多的彌補和虧欠都已經無用,所以現在必須得對活人好一些。”

聽到秦軼這個回答,其母氣呼呼的就是朝著他的臉上一巴掌。

而秦軼也就是自甘情願的受著,他的態度一向堅定,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紀星瀾一根寒毛,秦母見他的態度如此,只好作罷。

素娟連忙走上前去,攙扶著老夫人,便撫了撫她的後背,看著秦軼道:“大少爺,這些日子,老夫人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您可千萬不要再刺激她了呀。”

“我也不想這樣做的,你趕緊先把娘扶回去,好好休息。”

秦軼說吧,於是叫眾人全部都退散,看著床上冰冷的屍體,也叫人趕緊辦理著喪事。

至於蘇家那邊一直都想討個說法,但是兇手還是沒有抓到。

這天夜裡,秦軼還在書房裡面看著那跳躍的蠟燭,不僅緊緊皺著眉頭。

紀星瀾熬了一些銀子湯端進去,看著秦軼望著那蠟燭,有些發神,於是輕聲走了過去,道:“相公,你都在這裡坐了半天了。”

“是嗎?我正好有些餓了。”秦軼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將她端過來的銀耳蓮子湯一飲而盡。

“慢點,別燙著。”

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紀星瀾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湯漬。

這兩天蘇汝玉的喪事,也從簡辦理。府裡掛著一些白色的簾幔,氣氛也顯得陰沉沉的,好久都沒有什麼生氣了。

看著秦軼若有所思的模樣,紀星瀾坐在一旁看著他道:“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蘇家那邊又來信了?”

“嗯。”

秦軼點了點頭,紀星瀾又換了一個舒服的角度,柔聲道:“難道你真的沒有懷疑過是我做的嗎?”

這表面上的證據那麼明顯,即便是秦母去報官這,縣令老爺也是有理由將她給抓起來的,根本就不會給他一點解釋的機會。

但是秦軼卻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幾乎是沒有人知道。

又警告了偏房的兩個小妾,不準胡說八道什麼,就說著蘇汝玉是流產,後來鬱鬱寡歡。

這樣的話,即便是旁人不信,但是聽久了也便以為是真的,但是這蘇家那邊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風聲,偏偏說著蘇汝玉不是鬱鬱寡歡而死。

想必這就是有人想在背後整紀星瀾,她也明白,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丟給誰也是不會要的,留在身邊的話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秦軼轉過頭來,深情款款的望著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