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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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星瀾察覺不到任何的問題,笑看著一邊默不作聲的芳蓮道:“芳蓮,你在想什麼呢?那麼走神,你有什麼話可以跟佟大哥說說。”
“啊?”
一看這芳蓮的反應就知道明顯的走神。紀星瀾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於是便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佟犇啊,你今年都有二十好幾了,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你如今把酒樓管理的這麼好,身邊沒個人不行。”
佟犇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攏,一本正經的看著紀星瀾道:“掌櫃的,我一個人待著習慣了,身邊也不愁個人說話,平日裡養些小動物就能夠解悶了,不需要身邊有個人。”
紀星瀾斜了他一眼道:“你難道還能讓那些動物跟你過一輩子嗎?動物的壽命怎麼能跟人比呢?動物又不會噓寒問暖,如果身邊有個人能夠噓寒問暖的話,也是心裡溫暖不是。”
“是啊,但是一直都沒找到過自己喜歡的人,佟犇無奈的笑了一笑,夾著桌子上的青菜往嘴裡送了去,芳蓮在一旁緊張的捏著手中的帕子,又給紀星瀾使了個眼色。
這個意思是讓夫人不要再問了,估計佟犇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說什麼都改不了他那固執的想法,紀星瀾還以為是芳蓮讓她繼續一步呢。
“咳咳,佟犇,芳蓮是個好女孩,在我身邊也跟了有三四年的時間了,不如考慮著先跟人家相處一下,她性格溫婉,賢良是個良人,不錯了。”
此言一出著,芳蓮的臉“唰”的就紅了,紀星瀾在一邊憋著笑意,還真是一個未經世事的丫頭,說上那麼一兩句就臉紅的,就跟猴子屁股似的,佟犇愣了愣,張了張嘴問道:“芳蓮是誰呀?”
聽佟犇這樣一句,這飯局的氣氛頓時就陷入了尷尬,而且還是一種侮辱性的尷尬,芳蓮在一旁臉色一白,幾乎一點血色都沒有,紀星瀾連忙解圍道:“芳蓮,不就是你邊上坐的那個嘛,你連人家名字都記不住,我就說你記性不好吧。”
說罷,又衝芳蓮拋了個媚眼道:“你別介意,佟犇這人啊,腦子不好使,但是在做菜上面還是非常有天分的,改日我叫他好好給你做一頓,也當做是賠禮道歉了。”
芳蓮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道:“夫人我吃的差不多了,我把小少爺抱去睡覺吧,這天也冷了,得趕緊保暖才是。”一邊說著便將佟犇裡面的昭兒抱在了懷中,紀星瀾愣愣一愣,看來芳蓮是真的生氣了。
等芳蓮走後,一臉怒意的看著佟犇道:“你這小子是故意的嗎?把人家氣成那個樣子,還不趕緊上前賠禮道歉!”佟犇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不是我說夫人這名字我哪能記得住呢?”
“少跟我耍賴了,趕緊上前把人家哄好了,否則我饒不了你,以後也別過來看我了。”
紀星瀾這脾氣一旦發了就不可收拾,佟犇只好投降,硬著頭皮來到了房內,看著芳蓮哄著昭兒睡覺,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門外的雪又開始往下落了,他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大步走了進來,道:“芳蓮姑娘,剛剛是在下冒失了,還請芳蓮姑娘原諒。”
芳蓮並未回頭,整理好的被褥,淡淡說道:“沒事,公子記不得我的名字也是常事,沒什麼,趕緊回去吃飯吧,夫人還在等著呢。”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了嗎?”佟犇在一旁試探性的問道,芳蓮苦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跟公子置氣呀?公子是我什麼人呢?”
佟犇點了點頭,看著她好像真的不生氣了,於是又試探性的問一遍道:“你真的不生氣了吧?”
芳蓮一臉無奈的苦笑了一邊將他推到了門口道:“放心吧公子,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我要哄小少爺睡覺了,你還是出去吧。”
一邊說著將他推了出去,直接關上了門,佟犇站在門口這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捏緊了拳頭在胸裡捂著,罷了,既然人家都說不生氣了,那他還要反覆問個起什麼勁兒。
想到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先行走了回屋,芳蓮守在門口,看著門口的人都已經走了,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眼淚啪啪的就掉了下來,不知不覺的,溼潤了她的臉龐。
紀星瀾看著佟犇這麼快就回來了,急忙站起身來道:“你真的去道歉了嗎?你不會在外面走了一圈就回來了吧。”
佟犇趕忙舉雙手投降道:“我發誓我真的去道歉了,芳蓮姑娘說沒事讓我先回來,她去哄昭兒睡覺了。”
紀星瀾鬆了口氣,於是坐了下來,拿著手中的筷子道:“我跟你說芳蓮可是個好姑娘,平日裡嫉惡如仇,善良,大大方方的,你若是娶了她,就是你這輩子的福樂,一定要好好珍惜別人才是啊。”
“掌櫃的說這些我都明白,也知道掌櫃的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那份心思,我只想踏踏實實的把酒樓的生意做好,若是這一輩子有幸能夠跟我心中愛慕的那個人在一起,也就是我的幸運了。”
聽佟犇說的這句話,紀星瀾放下了筷子,衝著他挑了挑眉梢道:“你心中愛慕的那個人是誰呀?”佟犇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道:“沒什麼,掌櫃的,吃吧,吃完了我就先回去。”
“喔。”
紀星瀾看著他不願說,也沒有緊緊逼問,一邊吃著還一邊盯著他的臉,也不知道芳蓮現在如何了,等佟犇走了之後便來到了屋子,看著芳蓮坐在椅子旁邊,一臉失神。湊上前去道:“芳蓮一個人在這裡發什麼呆呢?”
芳蓮回過神來,看著夫人,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沒事,我就是在想事情,佟公子已經走了嗎?”
紀星瀾點頭道:“早就已經走了。”
“那好,夫人,你不覺不覺得佟公子好像有點奇怪,他雖說這不需要有人陪,但是我能明確感覺得到,其實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女子,在他的心裡住了很久。”
紀星瀾緊皺著眉頭,詫異道:“為什麼會這樣說?我看著佟犇覺得沒什麼奇怪之處啊,或者他真的是不婚主義呢。”紀星瀾脫口而出一個現代詞語,趕緊嚥了咽口水,還好芳蓮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