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身上的這套藍色羽裳給脫下來!

把它們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朝煙開啟了屋子,驚訝的呼道:“小姐,你在做什麼呀,這套衣服可是很華貴的啊!”

紀星瀾幽幽道:“不稀罕,他送的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

這衣服被紀星瀾折磨成這個樣子,令朝煙心疼極了。

這衣服上面還有掛著許多的瑪瑙珠石,相當的華貴,透露著清冷淡然的氣質,就這樣被小姐踩在腳下,可謂是暴殄天物!

朝煙心疼的將它抱了起來,對著小姐道:“可是小姐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衝著衣服發火啊,這以後若是心疼了怎麼辦?”

紀星瀾冷笑幾聲,喝了一口茶道:“我才不會心疼呢,這衣服說不定弄個白綺君也有一套!”

想到這裡,她心中更是惱火,不知道他今天在跟白綺君說著什麼,不過又想到了唇瓣的溼潤的感覺,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種異樣微妙的感覺。

“我看小姐是吃醋了吧!”朝煙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默默的唸叨了一句,這句話沒有讓紀星瀾聽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小廝過來稟告說是,秦軼求見小姐。

現在秦軼就在正廳。

紀星瀾敷衍的回了一句:“就說我已經休息了,誰都不見!”

那小廝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小侯爺說了,有要事要跟小姐說。如果今天小姐不去見他的話,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這麼死皮賴臉的就跟哈巴狗一樣,那有本事就讓他在門口繼續跪著!”紀星瀾賭氣的說道,可是另一隻腳卻不聽使喚的踏出了門檻,朝煙心中憋笑,跟著小姐來到了正廳。

紀崇也懶得摻和年輕人的事情,把這空間留給他們之後,便回到了書房。

紀星瀾磨蹭的來到了他的身前,不滿的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就是來跟你說聲對不起的,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所以才那樣對你……”秦軼說到這個,臉頰泛起微紅。

看他這表情,紀星瀾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趕忙擺手道:“我可不記得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還請小侯爺也趕緊忘記。”

這件事是兩人心照不宣就已經可以了,為何還要拿出來說呢。

“你的意思就是說原諒我嘍?”秦軼頗為興奮的挑了挑眉梢。

“這麼高興做什麼?我只是說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而已,反正你也嚐到了苦頭,我也不說什麼了,趕緊去拿點冰塊敷一下吧。”紀星瀾看著他的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強忍著內心的笑意。

秦軼點頭如搗蒜,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可是我府中的冰窖裡頭的冰都快沒了,不知道你府上可有一些呢?”

“嗯。”

紀星瀾散漫的應了一聲,便將他帶回了後院,秦軼如願以償的躺在了竹椅上,一隻手扶著冰塊,摸著的臉頰消腫,一邊還勾了幾顆快要老了的葡萄。

“你說這夏天是不是快要過去了,你這葡萄架子也快散了。”秦軼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