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在她這麼威逼利誘之下,只能乖乖的撅起了屁股,秦軼總有那麼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等紀星瀾給他收拾好了之後,這才給他蓋上了被子。秦軼怯怯的問了一句:“好了嗎?”

“好了,今天晚上就睡這間客房吧,我去隔壁跟春槐姐擠一擠。”

正當紀星瀾準備起身就走的時候,秦軼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紀星瀾滿臉錯愕的望著他,只見秦軼嘿嘿一笑道:“你還沒有把鹽局雞給我送過來呢!”

“不是說有雞瘟不能吃雞嗎?”紀星瀾想到了今日秦軼在酒樓裡面跟白綺君所說的話,不過看這二人的確是好像沒有了任何情絲。

也不知道是這秦軼太過鐵石心腸,還是白綺君水性楊花的性格,終究是將他害得不淺。

不過這兩人的緣分應該也就盡了,秦軼笑吟吟的望著她道:“我那不是騙她的嗎,再說了,有沒有雞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喔,好了,我這就給你拿過來吧。”

紀星瀾看著他這副小孩子的性格,不僅搖了搖頭。

今日倒是破天荒的發現了他另一面,將雞送過去之後,便回到了春槐的房中,看著她正抱著念琛哄他睡覺,紀星瀾躡手躡腳的靠近了她的身側,坐下。

“春槐姐,念琛今晚有沒有吃東西?”

紀星瀾壓低聲音問道,春槐點了點頭道:“你上次交給我那個做小米粥的辦法,念琛很愛吃,虎兒也很喜歡,謝謝紀姑娘了。”

“不用謝,這都是應該的,再說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多不容易啊!”

話音剛落,春槐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紀星瀾意識到她應該是說錯了什麼,趕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很偉大,其實女人帶著孩子,雖然有些辛苦,但是也很有成就感的。”

簡直是越描越黑,春槐頓時神情都變得憂鬱了起來,眉心緊緊的擰成了一團,應當又是想起了司馬昭。

紀星瀾乾脆不說話了,這間房間一共有兩個小隔間,虎兒睡一間,春槐抱著念琛睡一間。

而她張望了一下外頭還有一把小桌子,到時候就準備把它們拼接在一起,就在上面將就一晚上。

春槐抱來被子給她鋪好,一邊道:“紀姑娘,剛剛聽你們說,明日要去參加什麼茶宴?”

“嗯,去一趟白府。”

就在紀星瀾話音剛落的時候,春槐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連表情變得有些複雜,紀星瀾湊到她的身前,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道:“春槐姐,你這是怎麼啦?”

春槐失神的那一剎那,旋即又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告密司馬昭於匪寇勾結的人應當就是這白正陽,也就是白綺君的父親。

在被人趕出府邸的時候,春槐聽到了那些士兵的談話,心裡頭的恨意油然而生,那時候念琛在她的懷中,又是啼哭不止,所以話聽了一半就被人轟了出去。

紀星瀾伸了個懶腰,滿足愜意的躺在了軟綿綿的被褥之上,睡到了第二天清早,才發現有些腰痠背痛。

強忍著痠痛的感覺,下了桌椅,紀星瀾都快直不起腰來。

朝煙來到屋子裡頭,看見小姐,欣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