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貴妃娘娘的旨意,過來慰勞一下雁妃娘娘。貴妃娘娘說了,杜康酒中不可能會有砒、霜,想必娘娘突然腹瀉,頭暈,一定是誤食了其他的東西。”

紀星瀾一字一句吐露得極其清晰,想必她應該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

雁妃冷笑一聲,靠在了大金枕上面。整個身子撐了起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臉龐慘白。

“你就是想說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自己找的不是嗎?”

雁妃說罷,又捂住胸口,輕咳嗽了幾聲,紀星瀾挑了挑眉。

“貴妃娘娘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砒、霜,只有在太醫院可以見得,而我又聽了吳公公說昨日裡吃的那些菜。幾乎也不會食物相沖,那麼娘娘回去之後又吃了什麼呢?”

紀星瀾突然想到了以前雁妃給她下的套子,也只是自己吃了一些食物相沖的東西,從而來誣陷栽贓她。

所以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還是她故伎重施。

只不過是以她那柔弱無助可憐的姿態來引起皇上的歡心,又可以將劉貴妃拉下馬來,從而著後位之選,就可以穩穩當當得變成她的了。

雁妃一雙凌厲的風眸充滿著鄙夷,看著紀星瀾道:“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你最好不要給我插手,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紀星瀾也能夠感受到她這威脅的分量。

看來這件事情定有蹊蹺。紀星瀾笑了一笑,面容坦然自若,看著雁妃道:“如果貴妃娘娘真的沒有做這件事情的話,皇上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你!紀星瀾,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了是吧!”雁妃微眯鳳眸,怒視著紀星瀾,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像是要爆開了似的。

紀星瀾聳了聳肩膀,道:“我只是奉貴妃娘娘的命令過來看看您,順便再檢查一下您昨日吃的東西,至於您的貼身奴婢玲瓏就只能跟著我走一趟了。”

那玲瓏已經被吳忠給逮住,並且老老實實的跟在了吳忠的身後,幾人離開了此處。

回到了劉貴妃的寢宮,那玲瓏跪在一旁,顫顫巍巍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估計也是被劉貴妃嚇得。

紀星瀾眉頭微蹙,走到了劉貴妃的身側道:“要不,貴妃娘娘,先叫這個奴婢跟星瀾走一趟,說不定能夠在她這裡得到什麼線索。”

“行,這個地方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不能讓本宮失望啊。”

劉貴妃語重心長的跟紀星瀾說罷,又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寢宮。

這寢殿裡頭也只剩紀星瀾,和這個名叫玲瓏的婢女。

玲瓏跟在雁妃的身後也是有一段時日了,做事小心謹慎,才能夠從浣衣局升到妃嬪的貼身奴僕。

“我不知道姑娘要問什麼,不過姑娘要問的,奴婢都已經說出來了,真的不知道奴婢還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玲瓏怯生生的低下了頭,那委屈的淚水還在眼眶裡頭打轉,讓人見了就十分的心疼。

這個婢女生的倒也是標緻,不過唇瓣微厚,說起話來也是有一些含糊不清。

紀星瀾坐在椅子上面,氣定神閒的喝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