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坐在一旁,朝煙有一種唸經給木魚聽的感覺。

吐了吐舌頭又坐了回來,繼續編著草筐。

黑鷹看著朝煙消停下來,有些不自然,偏過腦袋問她:“你這這些草筐做什麼?”朝煙見他終於開口跟自己說話了,眉眼笑得十分的歡快。

“昨天許公子幫了我們,所以我想編幾個草筐給他,他天天在河流旁邊,需要抓魚,抓黃鱔,這個可以幫到他。”

想到了那黃鱔,吸了吸鼻子,如果許鵬鵬能夠得知她的用意的話,應該晚上會送我一些黃鱔過來吧。

想著,腦海裡的畫面頓時就出來了,黑鷹搖了搖頭。

另一邊的秦軼派黑鷹打探到了訊息,說是這個顏承宣早就已經回京了,而白綺君就被拋在了這個地方,而且身上還帶著重病,可謂是哪裡都不能去。

紀星瀾覺得這個訊息有些殘忍,不想親自告訴她,於是就讓黑鷹代勞,反正誰跟黑鷹說話就能被他氣個半死,等黑鷹面無表情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白綺君氣得牙關咬緊。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黑鷹只是冷冷的掃了眼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朝煙這時冒出了個頭來,走到了白綺君的身側道:“你也真是好福氣,如果不是我們夫人善良的話,肯定不會帶你一同回去的,夫人說了,等你病好了之後就帶你一同回京。”

說罷,還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菩薩心腸,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都要救她。

就應該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自生自滅才是。

又過去了四五天,白綺君身上的毒慢慢都已經解得乾淨了,就是這嗓子已經被魚刺給破壞,還不能開口說話。

她想站起身來,去外面照照太陽,看到了一臉硬邦邦的黑鷹,頓時沒了興趣,見到黑鷹,就像是看到這晴空萬里的天,突然陰雲密佈了一般。

索性回到房裡頭待著。

到了夜晚,許鵬鵬剛從河那邊走得出來,便拿著一籮筐的豐收物品,衝著紀星瀾的小院子走了過去,這喜娘看到這一陌生白淨的公子哥兒,一打聽就是來找紀星瀾的,便知道這裡頭有什麼。

眉眼帶著,讓人有一些看不透的笑意,喜娘笑的捂住了嘴道:“你這幾天又是送魚又是送龍蝦過來的,是不是對我們夫人有什麼意思?”

喜娘為人平時就比較直爽,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話都是藏不住,而許鵬鵬聽到她這樣一說,臉色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不知道對紀星瀾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隻要看到她就十分的開心。

“呦,我可告訴你了,咱們家夫人呢,可是說是膚白貌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可是侯府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喜娘故意說的這句也是讓他知難而退,不知紀星瀾什麼時候回去出現的,就從她身後鑽了出來,冷冷道:“喜娘,在說什麼呢?”

喜娘臉上立即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看著紀星瀾道:“沒什麼,我就是跟著許公子套近乎呢,我院子裡頭的鴨子還沒喂呢,我先走了。”

喜娘倒是麻利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紀星瀾提著裙襬朝著他走了過去。